再次醒來時,我正躺在醫院的病房裏。
床前空無一人,我掙紮的想要坐起,卻被護士眼疾手快的攔住。
「你現在感覺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我搖搖頭後,護士明顯的鬆了口氣。
「你因為短暫的缺氧陷入了昏迷,被送來的時候脖子上全都是勒痕。」
「送你來的男人說,你是雜技演員,這也太危險了,你以後一定多注意哦。」
我苦笑一聲,向護士道謝。
不用想,送我來的人一定是裴行知。
他害怕別人說三道四,所以編造了我是雜技演員的謊話。
真是有意思。
我辦理好出院手續後,強撐著身體回了家。
隻是剛進門,就聽見二樓傳來了不可描述的聲音。
女人嬌羞的喘,息聲夾雜著男人低沉的悶哼聲傳入我的耳朵。
我忍住胃裏的惡心,捂住耳朵想回自己的房間時,客房的門卻被打開。
裴行知赤,luo著身體出來,看見我的那一刻他愣在了原地。
他臉上一閃而過心虛,支支吾吾的說。
「那個......柔柔昨晚喝多了,我照顧她......」
我沉默著沒說話,隻覺得好笑。
所以就照顧到床上了,是嗎?
我繞過他準備回自己的房間時,屋內卻傳出顧柔柔的聲音。
「程昭昭回來了?你來幫我一個忙。」
我尋著聲音看去,顧柔柔正趴在床上,身上的連衣裙已被褪到了腳踝。
她勾了勾唇,從包裏掏出一百塊錢,向我走來。
「程昭昭,去幫我買一盒安全套。」
「放心吧,不會讓你白忙,剩下的就當你的跑路費。」
說著,她將錢扔到了我腳邊,眼裏是滿滿的不屑。
「剛剛行知就要去買,正好你回來了,那就你去幫我們買吧。」
她的聲音溫柔又平和,但是卻像一根根針一樣紮進了我的心窩,刺的我生疼。
我低頭看向散落在腳邊的錢,剛要彎腰,卻被裴行知搶了先。
他撿起地下的錢遞給我。
「昭昭,柔柔從小就嬌生慣養的,你別和她一般計較。」
我苦笑一聲沒有說話,拿過裴行知手裏的錢,轉身下了樓。
身後,裴行知壓低聲音對顧柔柔說。
「你為什麼非要程昭昭去買?」
顧柔柔嗲著聲音對裴行知撒嬌,「她去不是會快點嘛,我不想你離開我,哪怕一分一秒都不行。」
「你不是說她隻是我的替身嗎?怎麼了,我讓她去給咱們買安全套你不高興了?」
「......」
後麵的話我沒再聽清,當我反應過來時,才發現指尖早已深深的刺入手掌。
還有兩天,再有兩天,我就能徹底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