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睿滿臉心疼,連忙把林楚楚摟在懷裏安撫。
「楚楚,別怕!寶寶不會有事兒的!我現在就把這個該死的靈堂給拆了。」
我不可置信地睜大雙眼,「周明睿你是瘋了吧?你怎麼敢?」
可他根本就懶得分給我一個眼神,直接扭頭喊來了管家。
「立刻安排人十分鐘內把這裏恢複原樣。」
話音未落,十幾個保鏢已拿著工具衝了進來。
我驚得渾身都在哆嗦,發出聲嘶力竭的怒吼。
「不許砸!出去!你們都趕緊出去!」
今天可是乖乖的回魂夜,他還沒有回來見我最後一眼。
可是我的抗拒根本無濟於事。
精心布置的靈堂,轉眼夷為廢墟。
身體不受控製地癱跪下去,我扯著嗓子哭喊:"別砸了...我認錯...我什麼都不要..."
我哭得聲淚俱下,卻打動不了周明睿的鐵石心腸。
他一臉獰笑地把乖乖的遺像撕成碎片,一揮手發號施令。
「砸!連地板都給我撬了!」
「給我仔細搜!把那個破棺材抬來!」
工人很快捧來一個貼著孩子照片的骨灰盒,我歇斯底裏地尖叫著撲上去,「不!不要!」
我多想衝過去保護好自己的孩子,卻被兩個壯漢按倒在地動彈不得。
「天呐!好臟!」林楚楚捏著蘭花指掀開骨灰盒,突然驚叫一聲鬆開手。
骨灰盒墜落在地的瞬間,她懷裏的狗突然竄出,歡快地在骨灰堆裏打滾,爪子將殘餘的骨灰盒踢到牆角。
林楚楚嬌笑一聲,拍拍狗腦袋,「乖寶寶,學會保護媽媽了!真是媽媽的好寶寶!」
我拚命伸長手臂,指甲在地板上折斷:"乖乖...媽媽在這裏..."
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在沸騰,恨意灼燒著每一寸神經。
誰知周明睿卻抬起腳狠狠碾壓著我的手指,大聲訓斥。
「你鬼吼鬼叫做什麼?」
「不就是點沒用的垃圾,演得這麼逼真。要是嚇到了楚楚和寶寶,我要你好看。」
我的手指發出嘎嘣嘎嘣的聲音,是骨頭寸斷的動靜。
十指連心,我疼得幾乎說不出來話來。
林楚楚佯裝害怕地往周明睿懷裏縮:"明睿...欣雨姐的眼神好可怕...
"要是寶寶出事,我也不活了..."
周明睿立即心疼地摟緊她,在她額頭落下安撫的吻。
「楚楚放心,我有的是辦法對付她。他這樣的蛇蠍婦人,就應該用同樣的方法來對付她。」
「隻有這次讓她長個教訓,她以後才會不敢越雷池半步,不再動不該有的心思!」
很快就有人抬來了一個巨大的桶,周明睿好像丟垃圾一樣把我甩進桶裏。
當第一筐毒蟲傾瀉而下時,我的慘叫聲幾乎掀翻屋頂。
蜈蚣鑽進衣領,蠍子蟄咬腳踝,但最痛的卻是想起乖乖在井底哭喊「媽媽救我」時,我卻沒能及時趕到。
身上很快就沒有了一寸完好的皮膚,鮮血不斷地滴落,刺激得那些毒蟲更加發狂。
我的慘叫聲在整個大廳中不斷回蕩。
周明睿的眼裏閃過一絲不忍,手指動了動,想要招呼手下把我放出去。
"睿哥..."他懷中的林楚楚突然崩潰大哭,"如果當年沒出事...我們的孩子都會叫爸爸了..."
她死死抱住薩摩耶,"現在隻能把它當孩子...還要看欣雨姐臉色..."
周明睿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看向我的眼神再無溫度。
他寵溺地捏了捏林楚楚的臉蛋:「這種貨色也配讓你哭?」
隨即冷聲叮囑管家:「明天讓夫人帶著孩子親自來我公司給楚楚和寶寶下跪磕頭道歉。」
直到昏迷,我才被放心不下的大姑姐解救出來。
她一邊痛罵周明睿,一邊喊來家庭醫生幫我療傷。
血水混著淚水滴在地上,我爬行著收集每一撮骨灰。
將盒子死死按在胸口,用盡最後的力氣站起來,踉蹌著走向大門。
當晚,我注銷掉所有身份,隻留下了一紙離婚協議書。
坐上了爸媽安排的私人飛機,離開了這座城市。
第二天,正在公司給林楚楚畫眉的周明睿,還沒有等來我和孩子的道歉。
麵色驚慌的管家就衝了進來。
「不好了,夫人和少爺都失蹤了!」
周明睿停下手上的動作,厲喝一聲,「胡說八道什麼?有乖乖在,她怎麼敢走?」
管家顫抖著跪倒在地。
「周總,小少爺他......頭七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