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卓飛昂,渾身是血,躺在一塊木板上麵,臉色看起來慘白如同一張紙,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江定安在卓飛昂身邊蹲了下來。
卓飛昂勉強睜開了眼睛。
抓住了江定安的手。
“公子,我可能活不過今晚了,希望公子不要忘了答應我的事......”
“閉嘴。”
沒想到江定安粗暴的打斷了卓飛昂的話。
看著江定安眼神堅定的樣子,卓飛昂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對著江定安說。
“我知道我必死無疑,公子就不要費心救我了......我家裏麵還有老母親,還有一個妹妹,希望公子好生照料!”
卓飛昂這是在交代後事。
可是江定安強行用手堵住了卓飛昂的嘴,一字一句的對他說。
“本公子沒有同意,你不能死!”
說完這話。
他一把撕開了卓飛昂的上衣。
隻見卓飛昂的身上,胸口處被穿了十幾個窟窿,簡直觸目驚心。
而且看卓飛昂身上的傷口,基本上全都潰爛了,散發著一種刺鼻的味道。
江定安眉頭一皺。
“該死,暗箭裏麵竟然有毒!”
通過卓飛昂身上的傷口分析,射在卓飛昂身上的箭,已經被人事先泡過毒藥,而這樣做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殺人滅口。
暗箭的目標是江定安,所以可以推斷,有人要對江定安自己痛下殺手。
想到此處。
江定安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神色。
“齷齪伎倆,不過如此。”
他現在已經可以斷定,躲在暗處射箭的人,不是大北的敵軍。
大北的敵軍雖然手段殘忍,但是在麵對麵的戰場上正麵交鋒,從不會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而會對他使手段的人。
那自然就是從王府裏麵出來的人。
“等我抓到你,定然不會讓你好過,你們想讓我死,那我就滅你們的門......”
江定安眼中拂過了一絲陰狠。
而交代完一切的卓飛昂,好像徹底放下了心中的執念,手一鬆,閉上眼睛就要睡去。
直接被江定安一巴掌打在臉上。
“老子的事情那麼多,哪有空替你照顧母親和妹妹,你給老子活過來。”
被江定安一巴掌強行打醒過來之後,卓飛昂臉上表情不但痛苦,而且還浮現出一種無可奈何的神色。
倘若有活下來的希望。
誰會想著絕望的去死。
“你放心,本公子既然要讓你活下來,那自然是有這個底氣。”
說完這句話。
江定安讓人拿來了一壺燒酒。
還在旁邊架起了一堆火,把一把鋒利的彎刀,放在火上烤著,轉眼之間就烤得通紅。
“卓飛昂,你怕死嗎?”
江定安拿起通紅的彎刀,問了一句卓飛昂。
卓飛昂看都沒看那把刀,淡淡的說了一句:“我不怕死。”
江定安把酒壺遞給了卓飛昂,親自喂他喝下一口燒酒。
然後對他說。
“既然你不怕死,那也沒有必要怕疼,今天我要把你身上腐爛的肉全都挖下來,你挺得過去嗎?”
“公子,雖然這比殺了我,還讓我難受,但是我挺得過去的!”
江定安撿起一根棍子,強行塞到了卓飛昂的嘴裏麵。
讓幾個人抱著卓飛昂的頭。
因為他害怕卓飛昂在痛苦的掙紮過程之中,會咬斷自己的舌頭。
做完一切後。
江定安用燒的通紅的彎刀,在卓飛昂身上的每一處傷口上切割了起來。
荒涼的山穀。
傳出了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哀嚎。
如同是野狼的嚎叫聲,在山穀之間回蕩著,傳出了十幾裏地。
在十幾裏開外。
兵強馬壯的先頭部隊,突然之間停了下來,帶頭的先鋒官,一臉警惕的看著前方的山穀。
“將軍,為何停下?”
旁邊的副將有些猶豫,直接看向了先鋒官。
隻見那個先鋒官把手按在刀柄上,眼神死死的盯著前方。
“你有沒有發現,氣氛太過詭異!”
“這山穀看起來毫不設防,就像我們根本不存在一般,他這是太過自大,還是另有什麼陰謀詭計?”
先鋒官名叫黑龍。
曾經在戰場上多次和江定安交手,但是無一例外的全都敗下陣來。
而就在不久之前。
他們的主將周猛,還被江定安抓去羞辱了一頓。
雖然被放回去了。
但對於他們來說,這就是奇恥大辱。
如今黑龍奉命帶著七千先頭兵,追殺江定安到這山穀之前。
當看到山穀如此平靜的時候,他反而內心有些慌亂了。
“將軍說的沒錯,斥候回報,方才有幾百白衣士兵,已經以極快的速度進入了山穀,和那江定安的人彙合了。”
“白衣士兵,白馬營?”
這可是一個讓人談虎色變的名稱。
此時的黑龍也是一臉的凝重,隻見他盯著遠方的山穀,抬手止住了自己後邊的士兵。
“就地紮營,將這山穀包圍起來,觀看敵軍動向。”
“先包圍他三天三夜,在做安排!”
此時山穀裏。
痛得鬼哭狼嚎的卓飛昂,最後還是沒有忍住,直接就昏死了過去。
將卓飛昂傷口上的腐肉全都割下來之後,江定安拿出了秘製的配方藥,給卓飛昂身上上滿了藥。
值得慶幸的是。
雖然卓飛昂身上有十幾個傷口,但基本上沒有什麼致命傷。
經過這一番緊急搶救,卓飛昂的命可算是保留了來。
“安排兩個人,專心照顧他,以他的身體,不出幾日便能恢複!”
江定安安排完。
剛才那個青年又來到了江定安麵前,有些擔憂的對江定安說。
“敵軍已經把我們包圍了起來,馬上就會發起進攻,我們該如何應對?”
“他們要進攻,那就隨他們便,安心休息吧。”
聽江定安這樣說。
隻見那青年一臉的疑惑,好像徹底蒙圈了一樣。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當青年告訴江定安自己叫做趙大山,江定安拍了拍他肩膀,安排他做自己的副手管事。
因為江定安覺得青年是一個來事的家夥,提拔起來可以為自己所用。
安排完一切之後。
江定安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向泉水走去,來到水邊之後蹲了下來,正準備把自己手上的血洗幹淨。
一把冰涼的刀子,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麵。
聽到一個女人說。
“畜生,你今晚必定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