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這句話說出之後,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一種不解的神色。
特別是那個東方白。
“王爺,你可要三思而後行啊,倘若你做出如此選擇,那將前功盡棄。”
聽江慎的意思。
想要重新啟用江定安。
他們之前所有的布局,都是要對江定安趕盡殺絕,不留任何的後路。
而且他們都知道,江定安可是一個有仇必報的狠角色。
如果不徹底將江定安斬草除根,等江定安回過神來,在座的所有人,沒有一個可以逃過江定安的報複。
“相比於江定安這個禍害而言,那十幾萬大北軍隊,其實完全不是威脅。”
“如今我們有堅固的城牆,足夠抵擋大軍的衝擊,倘若十幾萬大軍發起進攻,我們可以一邊抵抗一邊求援,不可把自己的命運交給別人!”
東方白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他必須要讓江慎回心轉意。
隻要江慎有任何的一點動搖,在座的所有人都會大禍臨頭。
可不管東方白如何的勸說,江慎的眼神依舊很堅定。
江慎一字一句的說。
“如今來看,隻有那個逆子可以扭轉乾坤,不必多言了,本王已經定下,不可輕易改變。”
東方白張張嘴。
看到江慎態度如此堅定,他即便有千言萬語,一下子竟然也不知如何說出才好。
就在此刻。
床上的江源。
嘴裏麵發出了沙啞的嘶吼聲。
伴隨著黑色的血從嘴裏麵噴出,江源的臉色變得越來越慘淡,就連呼吸都慢慢的微弱。
江慎一陣心痛。
盯著床上的江源,聲音也是變得柔和了起來。
“兒子,你有何交代?”
江源眼中的淚水,正在打著轉轉,喉嚨破碎的他,已經說不出任何的話來。
江慎讓人拿來一張紙,江源蘸著鮮血,在上麵大大的寫了一個殺字!
可見江源此刻心中是有多麼的怨恨,而那個要殺的人。
自然就是江定安。
“來人!”
就連東方白都看不下去了,對著門外一聲呼喝,幾個身材敏捷的高手,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了眼前。
幾位高手齊刷刷的跪在了江慎麵前。
“王爺,這幾位高手,乃是屬下特意從暗幽 穀挑選而來的幽靈,他們神出鬼沒,行蹤詭秘。”
“把他們安排在江定安的身邊,不但可以時時刻刻監視著江定安的動向,甚至在關鍵的時候,可以徹底將江定安毀滅......”
“隻要王爺點頭同意,我立馬安排他們行動起來,無論江定安在什麼地方,他們都可第一時間找到!”
經過東方白這一番介紹。
江慎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
他死死抓著江源寫的那張紙,上麵的那個字觸目驚心。
作為一個父親。
他要為自己的兒子報仇。
哪怕那個仇人曾經也是自己的兒子,可此時在他心中,早就已經不共戴天。
“你們,願意為本王做任何事嗎?”
當聽到江源如此一問。
跪在地上的那幾個高手,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當場跪地表明衷心。
“願為王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江慎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隻聽到他發出了一聲歎息。
“這世上有很多東西都守不住,特別是秘密,你們知道本王很多的事,倘若有一天傳出去,那可不妙啊!”
幾人臉色瞬間變了。
眼前的王爺看起來輕描淡寫,但說出來的每一個字,就像刀懸在他們的頭頂,搖搖欲墜。
“王爺放心,我等絕對保守秘密......”
在那幾人表態的時候。
江慎冰冷的目光已經看向了東方白。
此時的東方白身體顫抖了一下,已經明白了江慎的意思。
他突然從後麵抱著一個高手的脖子,在那個高手開口說話的時候,一刀割下了那個高手的舌頭。
高手想要反抗。
東方白拿著高手的舌頭,對那個高手說。
“你們全家老小的性命都在我手中,倘若敢反抗,他們不得好死。”
“都把舌頭割了吧,想要保住你們家人的性命,隻有永遠閉嘴。”
下一秒。
隻是猶豫了片刻。
剩下的幾個高手,紛紛割下了自己的舌頭。
因為他們所有人的家人,全都被東方白控製住了。
他們隻能給東方白賣命,才能保證家人的安全。
而這也是他們的軟肋所在。
“去到江定安的身邊,不可暴露你們自己,否則下場你們自己看著辦......”
幾個滿嘴是血的高手。
跪在地上將一切應承了下來。
按照東方白的吩咐,幾個人連夜出城,護送一個神秘人物,前往十裏泉。
月朗星稀。
一陣微風吹過。
空氣中夾雜著血腥的味道。
城外向北五十餘裏,有一片山穀地帶,光禿禿的小山上,長著一些雜亂的樹木。
在山穀的亂石堆裏麵,有一潭苦澀的泉水,常年不斷。
夜幕即將落下的時候。
江定安帶著剩下的十幾個傷兵,一路廝殺過來,退到了這山穀中間。
他放走了周猛。
敵軍主將回去之後,對方停止了瘋狂的進攻,沒有把他們趕盡殺絕。
趁敵人喘 息的機會,江定安從南邊殺出了一條血路,帶著這幫殘兵,躲到了這個名叫十裏泉的地方。
就地安營紮寨。
“公子,在這山穀裏麵安營,可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一個渾身是血的青年。
觀察了一番周圍的地形之後,趕緊向江定安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兩邊的山包上有雜樹,如果敵人將我們包圍在山穀中間,在兩邊放火,我們插翅難逃啊。”
這青年的確說的不錯。
山上的那些雜樹,全部都是幹枯容易燃燒的樹木,敵人一旦放火燃燒,十幾個人活活會被燒死在此。
但麵對青年提出來的意見,江定安隻是淡淡一笑。
“他們不會放火!”
看到江定安一臉篤定的樣子,所有的人都疑惑了,不知道江定安為何會如此自信。
“他們想要我的人頭,肯定舍不得放火燒死我,正因為如此,我們可以安心在這裏休息一晚。”
“趕緊埋鍋造飯,包紮治療傷口,恢複體力等待來日的大戰!”
聽江定安如此一說。
眾人迅速行動了起來,但是那邊負責照料卓飛昂的士兵,卻發出了一聲尖叫。
“公子,卓飛昂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