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想拿回媽媽的遺物,從此跟他再無瓜葛。
帶著離婚協議回到家,隻見別墅裏分外熱鬧。
江茸茸正穿著我當年結婚時的秀禾服進行婚禮彩排。
“時間太緊,暫時訂不到繡工這麼好的秀禾服,隻能借你的。”
“姐姐,你不介意吧?”
她對我眨眨眼,這是我們商量好的信號。
江茸茸覺得為了讓她和顧硯執結婚,我可以不顧一切。
可這是媽媽拖著重病親手給我繡的嫁衣。
我決不允許,連媽媽的真心也變成我們互相報複的一環。
“脫下來!”
“這是我媽媽給我的,誰也不許碰!”
聽到這話,江茸茸一頓,縮到顧硯執懷裏。
我徒手去搶,爭執間手被她的護身符項鏈劃破。
血滴到秀禾服上,格外鮮豔。
顧硯執拉著我的手,怒吼:
“沈青釉,你犯什麼病!”
我拽下頸間他曾送我的護身符,塞到女人手裏。
“這個賠給她,把衣服還給我!”
“嘶啦。”
下一秒,顧硯執直接拿剪刀,攪碎了衣服。
“要不是茸茸願意穿,誰能看得上你媽媽的這破爛玩意!”
“從裏到外透著窮酸。”
可那年接親,他從媽媽手裏接過我時。
明明說我是最美的新娘,要替媽媽照顧我一輩子。
我下意識跪在地上,撿起一地碎片,可撿著撿著就放棄了。
縫不好了。
就像我的心一樣,碎了一地,回不去了......
“這幾年你媽媽的醫藥費都是女婿出的,我們總該去跟他道個謝。”
和爸爸從墓地回來的路上,他非拉著我去找顧硯執。
我不想爸爸也被侮辱,索性坦白,自己馬上就要跟顧硯執離婚了。
院子裏,停著一輛粉色法拉利。
自從顧硯執爸媽發生意外後,他從不許家裏出現任何車。
上次朋友送了我一個車型鑰匙扣,他就罰我在寒冬臘月的車裏睡了一個月。
可到了江茸茸這裏,一切百無禁忌。
女人在車裏一頓操作,而後帶著顧硯執下車。
“女婿......顧總,這五年謝謝你。”
顧硯執一頓,滿臉嘲笑:
“女兒都賣了,現在跑來跟我說這話?”
“又是新的要錢把戲嗎?連你爸爸都騙來了?”
我要說什麼,卻被爸爸一把護在身後。
“你們都要離婚了,這五年的醫藥費,我們肯定會盡早還上。”
聽到離婚二字,顧硯執瞳孔驟然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