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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台,謝離找人清了場。
一束燈光打在他頭頂,拿著戒尺。
眸色深沉盯著我。
「你滿意了?」
他原想給謝萱草鋪路的。
到頭了,名利雙收的成了我。
他指著還未裝裱完成的那幅畫。
「翅膀硬了,當著我的麵畫別的男人?」
他頂頂腮幫,挑起我下巴的眼神像看垃圾。
「如果不是看在我的麵子上。」
「你以為沈休淇會出價?」
我平靜的點頭。
伸出紅腫脹痛的手。
「哥哥要打便打吧,我不反抗。」
謝離指骨緊攥著戒尺。
他揪著我的衣領提醒我。
「謝喧,給我記住了。」
「我是你哥哥,你這輩子都被想從我手裏翻出去。」
砸下來的戒尺在空中帶起一陣淩厲的風。
我害怕的閉上眼。
本應落在手上的疼痛卻並未出現。
我怔怔的抬頭,便看到和年少時一樣。
擋在我麵前的那道身影。
手臂頂著戒尺,沈休淇的目光黏在我手上。
「我隻是想來看看我的七千萬有沒有打水漂。」
「沒想插手謝總的家事。」
他挑起我瘦脫相的下巴,彎唇笑了。
「你這妹妹很不乖啊?」
「要不要我幫你帶回去,教訓教訓。」
沈休淇做選手也做教練。
在他手底下練過的兵,都說他是魔鬼。
低沉的聲線如大海般將我溺斃。
我不敢回頭,隻看著謝離,顫了又顫。
他大抵以為是求救。
唇角掛著的笑意愈發戲謔。
慢悠悠的將戒尺收回。
將我從地上拉起,貼在我耳邊提醒。
「既然你這麼想擺脫我。」
「那就試試看。」
「我給你一個月時間,要是被退貨了。」
「就自己帶著行李滾出謝家。」
他想要我滾很久了。
現在,隻是找個借口。
我輕輕點頭,眼淚掉下來。
正好......正合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