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戰死沙場後,我逼著小叔兼祧兩房。
向來恩愛的小叔和弟妹恨我入骨。
無數個夜裏,他掐著我的腰抵死纏綿,惡狠狠地道:
「沈知意,這是你欠我和婉寧的!」
每次同房後,他都逼我跪在地上伺候弟妹洗腳,給她奉茶,說是對弟妹的補償。
從一開始的一月一次,到後來的兩日一次。
我給弟妹當了兩年的洗腳婢。
直到小叔臉上受了傷,我終於決定放過自己了。
可他卻流著淚,舉起刀尖指向自己的臉。
「我問過大夫了,我的傷不會留疤的。」
「不像他的地方,我全都改,你不要走好不好?」
……
顧昀來到我房間時,已是後半夜。
我驀地抬頭,就看到了氣勢迫人的顧昀。
他麵無表情扯下腰帶,大手攥緊我的雙手高舉頭頂。
不一會,腰帶已經緊緊纏繞住我的手腕。
屬於蘇婉寧的味道湧了上來。
我忍不住犯了惡心,偏過頭不想看他。
他卻用力掐住我的下顎,拇指重重碾過我幾乎咬破的唇。
「沈知意,當年是你逼迫我兼祧兩房,也是你趁著婉寧小日子在,給我下的藥。」
「現在裝貞潔烈女給誰看呢?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我扯了扯嘴角,已經懶得爭辯。
當年,夫君顧昭戰死後,娘家兄長特意千裏迢迢從京城趕來燕北,說母親已為我尋得一門好婚事。
我不願再嫁,我隻想待在燕北,隻因燕北有著我和顧昭太多的回憶。
我想多看看這漫天黃沙,想養好顧昭特意為我從戈壁灘套來的野駱駝,也想......再看看顧昀那張和顧昭九分相似的臉。
娘家不願我守寡,我隻得用兄長之前帶來的全部嫁妝作為條件。
求弟妹蘇婉寧和顧昀,答應名義上的兼祧兩房,給我一個留在燕北的理由。
除此之外,他們夫妻之間,我絕不幹涉。
一開始,他們不願意,我隻好搬出了娘家的權勢逼迫,以致他們恨我入骨。
這種恨意,在顧昀第一次和我同房後,更是達到了頂峰。
顧昀說是我給他下的藥,可我卻知道,是弟妹蘇婉寧下的藥。
隻是,顧昀不信。
他隻是一次次在我身上發泄他被迫背叛妻子的怒火和愧疚。
就像現在這樣。
他雙眼血紅,掐著我的腰身不知疲倦地馳騁。
「沈知意,這是你欠我和婉寧的!」
我望著帳頂飄搖的流蘇,閉上眼睛,眼角溢出了淚水。
那滴淚好似燙到了顧昀,他突地放輕了動作。
熟稔地輕攏慢撚,直至我的身體酥軟成一攤水,他才吻上了我的唇。
「知意,你乖點,別惹我......」
這個動作太像顧昭,恍惚間我忍不住喚出了那個魂牽夢縈的名字。
「阿昭......」
顧昀溫柔的動作一頓,他發狠地咬在了我的頸側,掐住我的下顎逼我與他對視。
「看清楚了,現在在你身上的人是誰!」
他生得與顧昭有九分相似,隻是眼角多了一粒朱砂痣,在燭火下紅得欲滴血。
顧昭氣質清正爽朗,從未對我生氣過,而顧昀氣質更偏邪佞乖戾。
所以我笑著溫柔地撫上了他的眉眼:
「別生氣,生氣的話......你就不像他了。」
顧昀更是暴怒,他的動作不再憐惜。
撕裂般的疼痛從下麵傳來,我咬牙忍受。
直至雲雨初歇,他隨意地把渾身青紫的我扔到一旁。
走出房外,拿來早已準備好的避子湯,掐著我的下顎逼我全部喝下。
顧昀再也沒看我一眼,大步走出房外,隻留下一句冰冷的話語。
「明日,記得早起去伺候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