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程安然開了藥方,顧昭偷偷吩咐抓藥的仆從找人看看藥方是否有問題。
我心中一沉,他竟懷疑我趁機給程安然下毒。
我坦然的給虛弱的程安然喂下湯藥,藥是好藥,卻不能救命。
無人看見一隻米粒大小的蟲從我貼身的葫蘆裏鑽出來,鑽進了程安然的身體。
顧昭在我身後柔聲說:“辛苦了。”
我心中溫暖,剛想回一句“妾身分內事”。
回頭卻見顧昭越過我握住程安然的手。
程安然此時麵色紅潤,全然不像剛生產完的婦人。
她挑釁地看我一眼,嬌嬌弱弱依靠在顧昭胸口。
“夫君,姐姐身上藥味太重,安然有些反胃。”
顧昭衝我擺手:“趕緊下去洗漱幹淨,高門貴婦滿手汙穢,像什麼樣子。”
我的手上不是汙穢,是給程安然搗藥弄上的藥渣。
我想解釋,高亢的嬰兒啼哭聲壓過我的聲音,吳媽媽把我推出了產房。
我有點餓,今日是我的生辰,我做了長壽麵等顧昭一起吃。
吳媽媽沒讓我回房,老夫人在等我。
我規規矩矩行禮,卻又是一記耳光招呼過來。
“你睜大眼睛看看這是什麼!”
一個輕飄飄的東西落在我眼前。
是一根白發。
老夫人年過五旬,生出白發再正常不過。
“你不是揚言可為老身青春永駐,怎讓我生出了白發!本以為你好歹醫術有些用,誰想卻是個樣樣拿不出手的蠢貨。”
吳媽媽一巴掌拍在我背上:“傻愣著作甚,還不去給老夫人煎一副養顏湯藥。”
湯藥究竟是沒煎成,因為顧昭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