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是在段家別墅,朦朧間我好像聽到了蛋撻慘叫的哀嚎。
等到睜開眼睛,曲蕊心正一臉得意站在床前,她嘴角勾起一抹笑看著我暗爽道:
“周初夏,很難過吧,你和南簫現在可真的,一點值得回憶的東西都沒了。”
我的眼神落在她懷裏的骨灰瓶,上麵赫然掛著蛋撻的貓牌。
見我如此,她卻依舊喋喋不休地開口:
“你知道它怎麼死的麼?這隻賤貓咬掉了年糕的毛,南簫就把它活活燒死了。”
蛋撻是我的段南簫年少時養的殘疾小貓,它隻有三條腿卻依舊願意走向我和他。
他允諾我,一定會照顧好它,可現在蛋撻曾經最信任的人類卻將他活活燒成一團灰。
我的表情瞬間僵硬,耳邊轟隆一聲巨響,大腦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我不管不顧的衝上前,想要搶奪蛋撻的骨灰:
“還給我,曲蕊心你還給我,蛋撻最怕疼了你們怎麼可以將它活活燒死。”
可她有意戲耍我,將骨灰瓶來回交換。
門口傳來段南簫上樓的聲音,沒等我反應過來,曲蕊心就將骨灰瓶直勾勾的摔在地上。
而她自己則驟然摔倒在落地窗前,發出一聲慘叫:
“嗚嗚嗚初夏,你怎麼可以想把我推下樓。”
段南簫開門的瞬間便看到如此,他的眼中充斥著對我的怒意。
男人不由分說的走上前,一腳將我踹倒在地。
膝蓋跪在玻璃渣上,我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可他卻不想放過我,驟然抓起我的頭發,我疼的張開嘴。
男人趁機將蛋撻的骨灰塞到我嘴裏,還不依不饒的開口:
“你爺爺害死了我爸爸,你現在還想害死我的愛人麼!”
“既然你這麼想要,那就還給你啊!”
喉嚨發出抗議窒息感襲來,我咳的麵紅耳赤,男人卻不由分說地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
“你又在裝什麼,一點灰還能把你噎死不成?”
我整個人無力的癱軟在地,絕望的眼神看著他公主抱起她走出房間。
臨走前曲蕊心扭頭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個不知好歹的小醜。
在他眼裏,曲蕊心是他求之不得的愛人,而我…隻是一個殺人犯。
心臟一抽一抽的疼,我扶著床弦強忍著傷口的刺痛站起身。
眼神落在窗外的草地上,這裏是別墅五樓的閣樓,段南簫特意安排贖罪的地方。
我在心裏暗數著他傷害我的次數。
1次…次…35次…36次…95次…96次…97次。
數到最後,心再也感覺不到疼痛,我滿腦子隻有一個想法:
如果我從這裏跳下去這一切都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