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雖然繼承家業當上了總裁,卻對經商一竅不通。
這些年幾乎全靠我在背後支持。
而如今,她傍上了宴成白,也就相當於傍上了宴家,所以才會絲毫不在意我揭穿他們的奸情吧。
我苦笑著,心底的悲憤幾乎快要溢出來。
而聽見我質問的妻子,臉上有過一秒鐘的心虛和不自在。
可最後還是化為了不耐和厭煩。
“宴城,我都已經跟你說過了我不會跟你離婚,隻要你別鬧脾氣了,我們以後就還是幸福美滿的一家人,你為什麼就非要強呢?!”
“難道說孩子是不是我親生的,在你看來就這麼重要嗎?!”
她的話讓我心頭猛震,更是難以置信她竟然能說出這樣厚顏無恥的話。
“是啊,畢竟我的孩子們都叫了你這麼多年的爸爸,你可不算吃虧。”
宴成白聽著,一邊饒有興致的把玩著妻子的長發。
因為身份地位,他自認為以後他會跟晏家門當戶對的豪門千金聯姻,根本就不會娶妻子。
所以我就是他眼中最好的接盤俠。
無權無勢,還同樣姓宴。
這樣的羞辱無疑是對男人尊嚴的巨大挑釁。
一想到過去十年我和妻子之間的點點滴滴,還有我這這麼多年多幾個孩子的百般關愛。
我隻覺得我的人生仿佛就像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巨大的悲憤下,我竟然生生掙脫了四五個保鏢的鉗製,朝著小人得誌的宴成白就狠狠揮去了一拳。
他與我同歲,卻沒有我長得健壯。
隻因為他要維持他那不染凡塵的佛子人設,不僅不怎麼吃肉,就連喝水都必須喝最純潔的天山水。
所以清瘦的他理所當然的被我一拳揍飛,就連牙都掉出來兩顆。
“宴城!你在犯什麼渾!你是瘋了嗎?!”
看見宴成白被打,妻子方婷茹瘋了似的衝上來廝打我。
我不是沒有被她打過。
以前惹她生氣的時候,我甚至甘願挨她的打,畢竟我認為這是她還在乎我的表現。
可現在,當她尖銳鋒利的指尖毫不留情的劃過我的眼角,帶出又深又長的口子時,我才發現我錯的有多徹底。
我沒有還手,任由鮮血橫流。
而反應過來的保鏢也再次把我死死按在地上。
“給我打!打死了也不用你們償命!”
宴成白捂著自己青紫的唇角恨的雙眼赤紅。
他的一聲令下,無數拳頭和腳就如同雨點般的落在我的身上。
我很快就被打的口吐鮮血。
恍惚中,我看見了妻子臉上似乎閃過一抹不忍和欲言又止。
可我想那應該是幻覺吧。
就在我覺得我真的要被活活打死的時候。
“你們在做什麼?!為什麼要打我爸爸?!”
清脆的童聲傳來。
進來的正是我的六個孩子。
也是妻子背著我跟宴成白生下的六胞胎。
因為是同卵六胞胎,他們長相幾乎算是一模一樣,就連妻子有時候都會分不清他們。
但這麼多年隻有我一次都沒有認錯過。
我希冀的抬起頭。
雖然他們是妻子出軌的產物,可在我看來孩子畢竟是無辜的,這麼多年他們跟我也一直都很親。
因為妻子公司事務繁忙,他們從嬰兒到上學的時光便都是我一手照料。
我也從來沒有因為他們是領養的原因有過任何隔閡。
一個父親做到我這種份上,該是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