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我出身不好,你瞧不上我是正常的。”
“可我和明澤相識多年,真的隻是知己之交,求求你別誤會他!”
“哪怕你讓我退出他的生活,我也甘願......”
她聲音哽咽得厲害,我還沒弄清楚狀況,陸明澤就俯身將她拉起,看向我時眼底滿是怨懟。
“有氣你衝我撒,別為難嬌嬌。”
他倆都挺莫名其妙的,沒幹活還有理了。
“本來就是......”
陸明澤不給我反駁的機會:“你果然是被家裏慣壞了,慣得無法無天。”
“既不幫助同誌,還惡意打壓同誌。”
顛倒黑白,看不下去的知青遞給他一把鋤頭:“都少說兩句吧,陸同誌你自己去把地翻了......”
那人話還沒說完,陸明澤就接過鋤頭在眾目睽睽之下砸向我。
“江雪,把工分還給嬌嬌。”
“今天你要是不給她道歉,我這輩子都不會娶你這種惡毒的女人!”
鋒利的鋤刃在我腳踝劃開一道血口。
周圍人倒抽一口冷氣,卻無人敢上前阻攔。
我低頭看去,鞋麵瞬間被鮮血浸透,刺痛從腳踝蔓延至全身。
眼前的陸明澤變得無比猙獰,與前世他為了李夢嬌害我家破人亡的模樣重疊。
鑽心的疼痛讓我眼前陣陣發黑,聲音發顫卻堅定:“我憑本事自己掙得工分,不可能道歉!”
“嘴硬的賤人!”
陸明澤又撿起一塊石頭想要扔我,被旁人死死攔住。
他惡狠狠地瞪我一眼:“你最好別後悔!我等著你回頭求我!”
轉身摟著哭哭啼啼的李夢嬌離開。
圍觀的知青手忙腳亂扶我回家,爹娘急忙請來村醫給我處理傷口。
看著他們擔驚受怕的樣子,我悄悄紅了眼眶。
還好老天爺給了我重生的機會,我要徹底遠離那對惡人,守護好家人和屬於自己的一切!
第二天因為腳傷不用上工,我盯著牆上掛著的雨衣出神,思來想去決定去鎮上給我和程非挑選婚服。
鎮上服裝店不多,我給自己挑了一件紅色的呢子外套,給程非挑了一件中山裝。
恰巧陸明澤牽著李夢嬌的手走了進來。
“你怎麼也在這兒?”
他眉峰蹙起,眼底浮起不耐。
店員笑著解釋:“小江好事將近,來給自己和新郎官挑婚服。”
江明澤不屑的掃過我手裏的衣服,嗤笑出聲:“我說過要娶你了嗎,白日做夢。”
他的視線從我拄著的拐杖,下移到腫的老高的腳麵,眼裏又突然閃過一絲不忍。
“你就這麼想要嫁給我嗎?受傷了也要跑這麼遠來挑婚服。”
李夢嬌察覺到他的動容,捂住嘴巴裝模作樣地咳了兩聲。
陸明澤看我的眼神瞬間恢複冷硬。
“你還有力氣來逛街,說明你的腳傷根本不嚴重。”
“昨晚你把村醫喊到你家治了好久,害得嬌嬌咳嗽了也沒人管,隻能今天來鎮上抓藥。”
“要不是你狠心不幫她幹活,她也不會在雨裏站了那麼久,新仇舊恨,趕緊道歉吧!”
鬼才信,指定是他倆又找借口不去上工。
陸明澤最受不了我對他愛答不理,我越是不發一言,他眼底的陰鷙便越濃烈。
見我始終不接話,惱羞成怒指著我手裏的外套說:“你個土裏土氣的村姑,也配穿這件衣服?”
他故意將“村姑”兩個字咬得極重,仿佛是淬了毒的鋼針。
“比起你,嬌嬌更適合穿紅色的衣服。”
李夢嬌得意的神情一覽無遺,一開口卻是假惺惺:“明澤,這可是江小姐的嫁妝,哪是我這種家庭背景的人穿的。”
陸明澤一聽就不高興了:“胡說什麼!”
“你膚白如雪,穿上這紅色才叫天作之合!”
“哪像有些人,就算裹著鳳凰衣,骨子裏也是隻偷米的麻雀!”
“她江雪也是靠在村裏當官的父母,高貴不了哪裏去。”
陸明澤猛地伸手來奪衣服,手表狠狠擦過我的臉頰。
我死死攥著不鬆手,指尖被布料勒出深紫的顏色。
“江雪,你要是還想嫁給我就鬆手!”
我大聲喊道:“我不想嫁給你!”
陸明澤輕蔑地看著我:“別裝了,你都偷摸來看婚服了。”
“不想嫁給我,那你想嫁給誰?”
一個挺拔的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
“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