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棺?你瘋了吧?”
厲慕笙的五官幾乎都扭到了一起,“你算是什麼東西?竟敢揚言開棺!”
聽著賓客們又開始議論紛紛,江雨凝恨恨地看了我一眼,開口說道,
“霍老爺子已經仙逝,於情於理,我們作為晚輩,怎能在這個時候擾他清淨?”
“諸位,千萬不要被這個刀疤臉蠱惑!”
我還想再堅持,可下一秒就被湧上來的保鏢直接擒住,一腳踹在了心窩上。
厲慕笙因為有了玉佩在手,指使那些保鏢更方便了,
他命人將我死死按住,掏出了隨身攜帶的鶴形鋼刀,對準了我的右手。
我眼神顫了顫,那把鶴形鋼刀,還是厲慕笙十八歲生日時,我親手送給他的。
知道厲慕笙喜歡仙鶴,那年我尋了最好的鋼材,特意去日本學藝半年。
整整六個月,我的手指都不記得被割破多少次,隻為能做出一把趁手的鶴形鋼刀,讓他帶在身邊防身。
而現在,我眼睜睜地看著那把鶴形刀插進我的右手。
鮮血噴湧而出,我疼的差點昏厥過去。
厲慕笙似乎並未解氣,握著刀在我的血肉裏攪了又攪,直到我渾身疼的忍不住顫抖,然後他猛地挑斷了我的手筋。
場麵太過血腥,已經有賓客忍不住過來相勸。
宋姨更是別過臉去,不忍心看。
可厲慕笙已接近癲狂,他臉上整容的假體,已經全被我打歪了,有的地方已經滲出血,透過皮膚能看出不正常的血印。
厲慕笙將刀尖抵住我的下巴,冰涼的刀刃慢慢滑到我的頸部,
“既然你三番兩次送死,那我就讓所有人看看,與霍家做對的下場!”
刀尖刺破我頸部皮膚的那一刻,我緩緩閉上了眼睛。
“住手!”
一個中年男人大聲嗬住,身後跟著幾名打手立刻衝了進來,一腳踢飛了厲慕笙手中的鶴形刀。
我睜開眼,直到看清眼前人,忍不住鼻子一酸,
“舅舅!”
舅舅看到我的傷勢,眉心緊皺,一抬手,身後立刻就有醫生帶著藥箱為我包紮。
“厲慕笙,你一個霍家的替身,是誰給你的膽量,竟敢把司宸打成這個樣子!”
舅舅的一句話,直接讓現場炸開了。
“啥?那個刀疤臉才是真正的霍司宸?”
“霍華年說出的話,從來都是一口唾沫一個釘。他說是,那就肯定是!”
“可他臉上刀疤太嚇人了,不會...不會是那個替身弄的吧....”
聽著耳邊傳來的竊竊私語,看著麵前舅舅護著我的高大身影,我徹底放下心來。
舅舅幾句話就控製住了現場,又蹲下身來仔細地檢查了我的傷勢,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
“阿宸,你也別太任性。厲慕笙的確不該傷你,可他,的確也是爺爺親口承認的霍氏集團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