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愣了下,瞬間爆發一陣嘲笑。
“刀疤臉,你怎麼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瞅瞅你那張臉,還冒充霍司宸,你當我們都是瞎子嗎?”
“就是,就算霍家有替身,那正主兒也不可能是你啊!”
聽著大家的言論一邊倒,三個女人都長舒口氣。
女保鏢突然從我身後偷襲,可我早有準備,一個過肩摔就將女人撂倒在地。
地上的女人連連慘叫,我毫不猶豫地卸了她一條胳膊,
“爺爺的葬禮,我不想大開殺戒。”
“所以,別逼我。”
未婚妻和妹妹嚇得瑟瑟發抖,大氣都不敢喘。
見還是沒有人信我,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徑直走到靈堂角落裏,一陣沉默的宋姨麵前。
我父母去世的早,是宋姨將我從小照顧到大。
雖然她是我的保姆,但於我而言,於親人長輩無異。
我嘴唇顫抖,從脖子上拿出一個小掛件,
“宋姨,我是阿宸,我知道你能認出我,對不對?”
“我七歲那年,在醫院高燒三天,連醫生都下病危通知書了。宋姨,是你跑到寺廟,對著佛像磕了九十九個頭,為我求來的平安符....”
我越說越悲痛,眼神逐個掃過前來吊唁的那些熟悉麵孔,字字懇切,
“王伯伯,我上小學那年,有次考試不及格,怕被爺爺教訓,我放學後直接去您家躲了了一下午,伯母還給我做了紅燒肉吃,您還記得嗎?”
“李叔,我在國外的時候,您曾打電話來,托我找些治心臟的特效藥,我都記著了。過幾天我就讓助理送到您家裏。”
聽到我一口氣竟然能說出這麼多關於霍司宸的細節,眾人臉色大變。
“難道他真的是霍司宸?可是這臉....我是真認不出啊...”
而宋姨看到那枚白玉平安符,瞳孔猛地放大,眼圈瞬間就紅了,幾乎當場就要認出我。
“宋姨!小心!”
厲慕笙的一聲大喊,讓宋姨忽然回過神來,退後幾步,語氣冰冷,
“什麼平安符?我跟了霍家少爺快二十年,可從沒給過他什麼平安符。”
我直接愣在原地,心中大驚。
上一世我隻知道未婚妻他們被厲慕笙蠱惑,但宋姨跟了霍家快二十年,沒想到竟然也為了厲慕笙,而背叛我。
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宋姨不敢直視我的眼睛,快步退到厲慕笙的身後。
接著,隻聽厲慕笙叫來霍家的十幾名保鏢,將我死死按在地上,隨後對著我的腦袋就是猛踢一腳,惡狠狠地說,
“我呸!你算什麼東西,竟敢也企圖和我爭奪霍家!”
“來人,將這個人拖出去,亂棍打死,別擾了爺爺清淨!”
我悶哼一聲,隻覺得頭骨欲裂。
幾個保鏢上前,粗暴地按著我的胳膊,眼看就要把我抬出去。
“等一下,這個人雖然長相與霍司宸不同,但為何他卻能說出霍家的那麼多隱秘?”
“霍少爺,當著霍老爺的靈位,你最好給我們一個說法。”
終於有人察覺出了不對勁。
霍清楠卻一點都不慌,氣定神閑地從懷中拿出一個玉佩,
“霍家的傳承玉佩在此,是爺爺臨終前親手交給我的,這還能有假?”
我順著眾人的目光望去,瞳孔緊縮,那真的是霍家的傳家玉佩!
眾人看到霍清楠手中的玉佩,也都不再說話了。
可我卻敏銳地察覺出不對勁。
爺爺知道這塊玉佩的份量,自從我被內定為霍氏集團的繼承人,他更是不辭辛苦,悉心培養我十多年。
我實在想不通,究竟是什麼正當理由,會讓爺爺在臨終前突然改變主意,將整個霍氏家團交給一個外姓人。
除非....爺爺的死因,另有蹊蹺!
想到這裏,我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我拚著渾身的力氣掙脫了束縛,衝到了爺爺的靈位前,
“我懷疑爺爺的死另有原因,厲慕笙,你敢不敢開棺驗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