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這般平靜,裴行止眼裏的慍色更加深了。
“你既已嫁給本將軍,便生是將軍府的人,死是將軍府的鬼!”
過了一會兒,他眯了眯眼睛,緩緩走向我,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咬著牙說道:
“還給我一個孩子,我就放你走。”
說著,他垂眸看向了我的肚子。
下一秒,他抬手解開我的衣帶,眼裏滿是情欲。
我被嚇得瞪大了眸子,一把將他推開,開門跑了出去。
還沒跑多遠,迎麵就撞上了娜塔莎。
她抬腿抵在牆柱上,將我攔住。
唇角輕勾,眼底滿是戲謔地看著我,完全不似在裴行止麵前時的小白兔模樣。
“鳳昭昭,裴行止是我看上的男人,在我們南疆,一個女子隻能有一個丈夫。”
“聽說你還是罪臣之女,怎麼好意思做這將軍夫人的?”
“要是識相點的話,你還是主動請離吧,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我這一身功夫,會不會傷了你。”
說完,娜塔莎又換上了一副溫婉可人的模樣,朝著裴行止的屋子去了。
望著娜塔莎離去的背影,我的心頭湧上一陣苦澀。
在知曉裴行止不愛我的那一刻,我就已經生了和離的心思,隻是一直沒有機會說而已。
可方才裴行止的舉動,讓我一時間拿不準他的心思。
是夜,冰涼如水,輾轉間,裴行止又叫了三次水。
伴隨著刺耳的嬌喘聲,我抱著被子沉沉地睡了過去。
次日清晨,第一縷陽光灑進房間,叫醒了我。
我穿戴好衣服,坐在梳妝台的凳子上,望著銅鏡裏日漸消瘦的自己,歎了一口氣。
“砰~”
房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娜塔莎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
她望著我手裏的梳子,生氣地將它打斷,憤怒地吼道:
“鳳昭昭!虧我還叫你一聲姐姐,你怎麼能偷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物呢?”
我皺眉看她,完全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下一秒,我看見站在門口,一臉怒氣的裴行止,又瞬間反應過來。
娜塔莎這是又給我扣上了屎盆子。
我解釋的話還沒有說出口,裴行止的巴掌便先一步到了。
他惡狠狠地盯著我,眼底仿佛結了一層寒冰。
“鳳昭昭,把東西交出來!”
裴行止無條件地信任娜塔莎,就憑她的一麵之詞,就定下了我的罪。
我兩手一攤,無奈地開口:
“我沒拿她的東西,你要我如何交出來?”
“還敢狡辯!”
他抬手又甩了我一巴掌。
方才臉上的滾燙還未褪去,就又挨了一巴掌。
餘光之處,我甚至看見側臉已經腫了。
娜塔莎抽抽搭搭地哭了起來,抱著裴行止的胳膊,一臉委屈。
“行止哥哥,那根白玉發簪,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對我來說十分重要。”
“要是找不到發簪,我也不想活了。”
聞言,裴行止心疼地將娜塔莎摟進懷裏,輕聲安慰。
“莎莎,你放心,有本將軍在,就算掘地三尺,也一定會幫你找到簪子的。”
他抬眼在屋子裏掃了一圈,厲聲吩咐道:
“來人,給我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