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那天,我安靜地坐在梳妝台前,任由顧家派來的化妝師擺弄。
那件綴滿碎鑽的奢華婚紗套在我身上,冰冷而沉重,像一副華麗的枷鎖。
下午三點。
顧淩寒依舊沒出現。
我提著婚紗裙擺起身,開車衝到別墅,跟我一同來的,還有無數家準備記錄豪門婚禮的媒體。
“顧淩寒,下樓。”
我隻說了短短幾個字,就掛斷了電話。
別墅的門被打開,出來的是蘇清淺。
她穿著顧淩寒的衣服,唇角帶著宣誓主權的得意。
她上下打量著我,那雙大眼睛裏,全是演出來的天真和可憐。
“知鳶姐姐你怎麼來了?還穿著婚紗,這麼隆重?”
“呀,我忘了今天是你們婚禮,淩寒非得拉著我胡鬧,我......”
“啪——!”
響亮的耳光,打斷了她的表演。
我用了十足的力氣,她踉蹌一步不受控製跌坐在地上,白皙的臉頰瞬間紅腫起來。
隱藏在周圍的各家媒體,紛紛舉起攝像機。
無數閃光燈不停閃爍,把她狼狽的一麵,一絲不差的記錄下來。
“蘇清淺,鳩占鵲巢,不知羞恥!這八個字,你給我好好記住,否則我見你一次,教你一次。”
“還有,收起你那套綠茶把戲,臟了我的眼!”
我甩了甩打疼的手,盯著她,字字淬冰。
“沈知鳶!你瘋了?!”顧淩寒從別墅裏衝出來,一把將蘇清淺護在身後,怒視著我。
看著他那副維護“真愛”的嘴臉,我隻覺得無比惡心。
我抬手抓住胸前華美的婚紗。
刺啦——
隨著裂帛聲,價值千萬的婚紗,被我從領口狠狠撕開,碎鑽和蕾絲淩亂地散落。
我將那團破碎的布料,猛地扔到顧淩寒的臉上。
“顧淩寒,這婚,老娘不結了!”
“你和你這隻破鞋,鎖死,千萬別出來禍害別人!”
我上車離開,一氣嗬成。
至於其他人的議論,我不在乎。
這段被顧淩寒備用了五年的感情,本就不該存在。
那天之後,我的名聲突然急轉直下。
顧淩寒還特意打電話給我,語氣冰冷地責問:“沈知鳶,你就不能懂點事嗎?我和淺淺才是真愛,你鬧成這樣,隻會讓大家難堪!”
我聽著他冠冕堂皇的指責,隻覺得一陣陣惡心。
一句沒回,直接掛斷了電話。
可當天下午,顧家突然給我施壓。
這時我才知道。
我離開後,蘇清淺那個賤人,在媒體麵前顛倒黑白,把自己塑造成被我這個“惡毒未婚妻”欺負的可憐人。
顧淩寒更是也公開發聲,宣布要取消和我的婚禮,轉而迎娶蘇清淺。
電話裏,顧母的聲音帶著高高再上的命令。
“小鳶啊,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一直都很懂事,這次我就當你是一時糊塗。”
“你去給清淺道個歉,把淩寒哄的回心轉意,這個事就算了,男人嘛,隻要不偷到家裏,就不算什麼,你是我顧家的兒媳婦,更要大度。”
顧母雖然沒明說,但我也聽出來了。
她早就知道蘇清淺跟顧淩寒的事,那天她的慌張也有了解釋。
如今她竟還想通過施壓,讓我低頭。
這些年,我裝多了好準兒媳,讓她們全忘了,我以前是什麼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