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顧淩寒大婚前一周,他的白月光回來了。
他把白月光堵在牆角,猩紅著眼,嗓音是從未有過的沙啞:“隻要你點頭,我立刻取消沈知鳶的婚禮,光明正大娶你進門!”
他們在床上翻雲覆雨,我站在陰影裏,把自己反複碾碎。
後來,我穿著顧家送來的婚紗,出現在他們幽會的別墅門口。
當著所有媒體的麵,一巴掌打翻哭哭啼啼的白月光,讓她知道什麼叫鳩占鵲巢,不知羞恥!
在小三的哭聲和顧淩寒震驚錯愕的目光中,我親手將婚紗撕的粉碎:
“顧淩寒,這婚,我不結了!你和你的破鞋,鎖死,千萬別出來禍害別人!”
轉身離去,我以為這場鬧劇終於落幕。
卻沒想到。
三個月後,我和京圈太子結婚那天。
顧淩寒竟跪在雨中三天三夜,隻求我一個回眸。
......
我和顧淩寒婚禮的前一周,他消失五年的白月光回來了。
那之後,他頻繁加班,就連約好了商量結婚細節的今天,他依舊沒有露麵。
我在顧家老宅等了他整整一日,等到的隻有手機上,冰冷的“有事”兩個字。
“小鳶,淩寒那混小子,可能是真的有事,你看,他早上走的匆忙,連這麼重要的文件都忘拿了。”
顧母笑的很尷尬。
我接過她手上標注著“加急”的文件,“伯母,那我先給他送去,婚禮的事,我們晚點再商議。”
正好我沒耐性在等下去,幹脆借著這個借口離開。
可我並未看見,顧母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顧淩寒不在公司,我直接去了他的私人別墅。
在我成年的那天,這棟別墅就錄入了我們兩人的指紋,但我平時從不踏足這裏。
推開別墅門,裏麵隱約傳來男女交談的聲音。
其中一個熟悉到刻骨的嗓音,讓我把發出了半個音調的“顧”字,生生咽了回去。
“清淺,隻要你點頭,我立刻取消和沈知鳶的婚禮,光明正大娶你進門!”
“你別這樣,我不是回來破壞你們的,知鳶她沒有錯,你們快要訂婚了......我,我是祝福你們的。”
“祝福?你不告而別這麼多年,回來就為了跟我說祝福?蘇清淺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
顧淩寒猩紅著眼,把蘇清淺堵在牆角,嗓音是從未有過的沙啞。
而消失了五年的蘇清淺,眼中淚水泫然欲滴,口中溢出的一聲聲輕呼,描繪著他們現在有多麼熱切。
他們互相深情的表白著,像是小說裏的一對苦命戀人。
甚至因為太過投入,都沒發現,外麵的門已經被人打開。
更沒有發現,就站在陰影裏的我。
他們慢慢靠近了紅色的婚床,衣物散落一地,曖昧的喘息和律動融為一體。
我麵無表情的舉起手機,把攝像頭對準婚床上交纏的身影。
直到血腥味彌漫了我整個口腔,淚水模糊了臉龐,我才知道,我並沒有表麵上那麼冷靜。
自訂婚後,他無數次說過隻想娶我,我也把他當成了這輩子唯一的伴侶,從未對他人有過逾矩。
可如今血淋淋的現實卻告訴我,我隻是他的一個替補選項。
他們露骨的喘息聲,一浪高過一浪。
我站在陰影裏,自虐般的看著這一切。
靈魂好似被反複碾碎,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我強行壓製住將這對狗男女撕碎的衝動。
直到他們漸漸平靜,才悄然關掉相機,轉身離去。
這一夜,我腦中反複回放著今日的一切。
顧淩寒壓著蘇清淺律動的身影,和他信誓旦旦說隻想娶我的神情,不斷重疊。
我突然感到一陣惡心。
顧淩寒這個男人,我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