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手捧紅了三位頂流。
其中影帝謝言是我用十年青春捧出來的。
我為他擋酒應酬到胃出血,為他控評反黑。
我以為他明白我的心思。
卻隻等來他在采訪中輕飄飄一句:“我能紅全靠自己的實力,與我們老板沒關係。”
慶功宴那晚,我聽見他們對著當紅小花林薇兒笑道。
“我們已經和輝煌娛樂談好了,等七天後合約到期我們就集體跳槽,讓她的公司破產。到時候再將她的公司收購送給你。”
合約到期時,他們拿著新合同在我麵前炫耀,想讓我跪下求他們留下。
我亮出婚戒,笑道:“忘了告訴你們,你們的新東家。是我的我未婚夫。”
......
謝言含笑對著林薇兒許諾,語氣溫柔得能掐出水來。
我站在包廂門外,手裏拿著為謝言特製的蜂蜜柚子茶。
作為他的老板兼經紀人,我太了解他的嗓子在連軸轉的宣傳期有多容易出問題。
今天是《曲終人散》劇組的小型慶功宴,之後謝言還有一場重要采訪,我必須確保他狀態完美。
可現在手裏的柚子茶卻襯得我格外可笑。
我剛想推開門打斷他們的談話。
林薇兒甜膩的聲音從門縫裏飄出來。
“言哥,這個代言真的要讓給我嗎?蘇總不會生氣吧?她可是為你爭取了好久呢。”
周子瑜搶先回答,“誰不知道蘇念愛我們謝影帝愛到骨子裏,一個代言而已,為了討好謝影帝,他巴不得舔著送上去。”
房間裏的幾人頓時哄笑一團。
我推開包廂門的手僵在半空。
這個國際高奢代言,是我喝了三場酒局,陪品牌方熬了兩個通宵才為謝言談下來的。
謝言的聲音帶著輕蔑,“她生氣又如何?我想要的東西,她哪次不是雙手奉上?”
我忍不住推開門,卻看見謝言正親手為林薇兒戴上那條本該屬於他的限量款項鏈。
“你們......在說什麼?”
休息室瞬間安靜。
謝言轉過頭,雙眸閃過一絲詫異,隨即恢複成慣常的冷淡。
他不僅沒有放下手,反而故意將項鏈扣緊,手指在林薇兒光滑的後頸流連。
我親手捧紅的頂流歌手周子瑜晃著紅酒杯,“蘇總來得正好。薇兒說很喜歡這個代言,言哥大方讓給她了,您不會介意吧?”
另一個我捧紅的舞蹈擔當祁野摟住林薇兒的肩膀:“念姐一向最疼我們了,對吧?上次薇兒說喜歡您辦公室那幅畫,您不也立刻讓人打包送她工作室了?”
我死死攥緊衣角。
那幅畫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唯一遺物。
林薇兒隨口誇了句好看,第二天謝言就親自來我辦公室要走了。
我當時還天真地以為,是他終於想裝飾自己的公寓。
謝言再次開口,聲音平淡,“蘇念,薇兒下個月要去戛納,這個代言更適合她。”
我看著他自然地搭在林薇兒腰上的手,突然想起上周他發燒時。
我在醫院守了整夜,而他醒來第一句話是“薇兒的新劇收視率怎麼樣”。
沒意思的人,不必再挽留。
“當然,公司會全力配合林小姐的行程。”
林薇兒突然驚呼:“哎呀,蘇總的手!”
我低頭,發現掌心被指甲掐出了血。
謝言皺眉抽出方巾,卻在半途轉手擦了擦林薇兒嘴角並不存在的酒漬:“小饞貓,怎麼吃的滿嘴都是。”
頓覺無趣,我轉身想要離開。
周子瑜卻突然將我攔住。
“蘇總,不瞞您說,我們已經和輝煌娛樂談好了,合約到期就過去。”
我望著這個我一手捧紅的歌手,強撐著不讓自己發抖:“合約最後七天,你們就這麼迫不及待?”
祁野輕蔑地笑著:“七天而已,到時候您就等著看吧。我們三個一走,你那小公司還能剩什麼?”
“你忘了是誰把你從十八線捧到現在的?”我質問道,聲音卻在顫抖。
謝言終於開口,聲音冰冷:“蘇念,別自欺欺人了。我們能紅全靠自己實力,與你無關。你不過是走了狗屎運,簽到了我們三個。如果不是我們,星辰娛樂什麼都不是。”
我的心如死灰,卻還要維持最後的體麵。
這就是娛樂圈,這就是我選擇的路,沒有人會真正感恩。
“好,既然你們已經決定了,剩下七天就好好完成手上的工作吧。”
我轉身準備離開,卻聽見身後傳來一陣竊笑。
“蘇總,您就不想挽留一下嗎?”林薇兒的聲音裏滿是得意。
我沒有回頭,隻留下一句,“星辰不留不忠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