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終究還是癱軟在沙發上。
十年心血,換來的竟是這樣的背叛。
我撥通了閨蜜林悅的電話,還沒開口,眼淚就砸在了手機屏幕上。
“喂?念念?”
聽到林悅熟悉的聲音,我再也繃不住了。
“悅悅...我同意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即傳來一聲尖叫:“你終於想通了?!我這就告訴那小子!他追了你十年,總算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我擦掉眼淚,聲音恢複了冷靜:“告訴他,七天後我要看到輝煌娛樂收購星辰的合同。”
“等等,你那邊出什麼事了?”
林悅敏銳地察覺到我的異常。
我簡單說了今晚的事,電話那頭傳來林悅憤怒的咒罵。
“謝言那個白眼狼!當年要不是你從酒局上把他撈出來,他早被那些老男人玩廢了!還有周子瑜和祁野,一群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我深吸一口氣:“悅悅,幫我轉告林墨,七天後我要他們一敗塗地。”
掛斷電話,思緒回轉。
十年前那個雨夜,我在酒吧後巷發現被灌醉的謝言。
他蜷縮在垃圾桶旁,白襯衫上沾滿酒漬和腳印。
我脫下外套蓋在他身上,聽見他迷迷糊糊地說:“我想演戲...但他們說要先陪酒...”
我簽下了他,用全部人脈和積蓄為他鋪路。
他第一次拿獎時,抱著我在後台哭得像個孩子。
“念姐,沒有你就沒有今天的我。”
而現在,他正對著另一個女孩輕聲細語,踐踏我的付出。
我拿出合同開始準備他們的解約文件。
開門聲打斷我的思緒。
謝言推門而入時,身上還帶著林薇兒甜膩的香水味。
他隨手將外套丟在沙發上,目光掃過我手裏的合約文件,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怎麼,知道合約快到期了。大半夜還在研究怎麼挽留我?”
他鬆了鬆領帶,語氣輕佻,“別白費力氣了,蘇念。”
我合上文件,抬眸看他:“我隻是在確認解約流程。”
他嗤笑一聲,走到酒櫃前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慢悠悠地晃著酒杯:“裝得挺像那麼回事。怎麼,現在知道慌了?”
我皺眉:“你什麼意思?”
謝言仰頭灌了一口酒,眼神輕蔑:“別裝了,圈裏誰不知道你的心思?這些年,你給我資源、替我擋酒、連我爸媽生病你都親自照顧......”
他頓了頓,笑容諷刺,“不就是想讓我感激你,然後娶你嗎?”
我猛地攥緊手指,指甲幾乎陷進掌心。
我冷聲開口,“謝言,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他低笑一聲,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抬頭看他:“惱羞成怒了?”
他的拇指摩挲著我的皮膚,語氣卻冰冷,“可惜啊,蘇念,你這種女人,我睡都嫌膩。”
我狠狠拍開他的手,站起身,直視他的眼睛:“我捧你,是因為你有商業價值。如果非要說有什麼私心,那也隻是想讓你替公司賺錢。”
我冷笑一聲,“至於嫁給你?你配嗎?”
謝言的表情驟然陰沉。
他猛地將酒杯砸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濺,酒液濺上我的裙擺。
“蘇念,別自欺欺人了。我們能紅全靠自己實力,與你無關。你不過是走了狗屎運,簽到了我們三個。如果不是我們,星辰娛樂什麼都不是。”
他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生疼,“你以為現在嘴硬有用?七天後合約到期,我們三個一走,你的破公司立刻完蛋!”
他湊近我耳邊,聲音帶著惡意的快意,“到時候,你跪著求我,我都不會多看你一眼。”
我掙開他的手,後退一步,“謝言,你是不是忘了,當年是誰在酒局上被人灌得神誌不清,差點被拖進酒店?如果不是我,你現在早就被玩爛了。我捧你,是因為你曾經值得。但現在看來,是我眼瞎。”
謝言惱羞成怒,一把扯過外套摔門而出:“行!那你就等著看,七天後,到底是誰求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