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陸言回來了,看到散亂的東西和敞開的行李箱,他歎了口氣,
“為了同樣的事情鬧了8年,你不累嗎?”
他指的,是我吃餘菲冉的醋吧。
不過我更想知道餘菲冉怎麼舍得放他回來,可下一秒就知道了答案,
“菲冉說你肯定又生氣了,非讓我回來哄你,小意,你什麼時候才能明白菲冉隻是我的妹妹。”
他半跪在我麵前將我圈在懷裏,
“你想吃魚,我明天就帶你吃全魚宴,你不喜歡百合,我就告訴菲冉以後不準買百合,別生氣了,好嗎?”
我看著他真誠的眉眼,忽然就笑了。
陸言,你是不是忘記了,
從我們認識再到餘菲冉出國那短短的兩年,我過敏三次都是因為她。
第一次見麵,她送我百合當見麵禮,
我麵色為難的準備拒絕,卻被陸言搶先一步接過塞進我懷裏,
“這是菲冉的心意,你先接一下再放一邊。”
可就是那一下,害我渾身起疹子住進了醫院。
那時我依舊沒有責怪任何一個人。
餘菲冉知道後哭的梨花帶雨,
陸言為了安慰她,帶她看了最盛大的煙花秀,將我一個人留在病房。
可後來我從陸言的朋友那裏得知,
餘菲冉明明問過我喜歡什麼花,那人說除了百合什麼都可以。
陸言知道後說,菲冉大大咧咧,定是聽成了隻有百合可以。
後麵的兩次,餘菲冉也有不同的借口,陸言都信了。
這是第四次,而且,也不會再有下一次。
相顧無言間,陸言注意到了我身上的衣服,亮了眼睛:
“好久沒見你穿這件衣服了。”
我低頭,這才意識到這是我的訂婚服,是我媽親手做的。
收拾東西的時候發現所有的衣服都是婚後陸言給的,便一件都不想帶走。
卻忘記這件旗袍在訂婚那晚被陸言親手脫下,並哄著我將自己徹徹底底交給了他。
陸言盯著我的眼眸染上欲色,呼吸也變得粗重,“這段時間太忙,都沒能好好陪陪你。”
他緩緩俯身,灼熱的呼吸噴在我耳後的敏感區,身子不受控的僵硬起來,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冰涼而蒼白,
“別了吧,菲冉剛回國水土不服,一會兒還需要你過去陪她呢。”
陸言皺起眉頭,正要說話時電話響起。
他神色複雜的接聽了電話,匆匆離開前還不忘回頭替餘菲冉解釋,
“你別總那麼小心眼。”
“在家乖乖等我,我馬上回來。”
門關了,我渾身無力癱軟在地,用手背狠狠擦拭被他觸碰的那塊皮膚。
可感覺怎麼也擦不幹淨,我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我以為我能平靜的離開。
手下的動作越來越快,將全部東西收拾完。
不過一個小時,我環顧四周,幾乎沒什麼變化,
原來一個人的痕跡,可以這麼輕易的抹除。
我將離婚協議留下後,徹底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