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酒勁,我靠近妻子。
可我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她已經歇斯底裏的辱罵。
“我實在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你們男的離了這種事情就活不下去了是嗎?”
“你最好趕緊把我放開,我已經報警了!”
看出她的不情願,我腦子還在一片混沌中沒有清醒過來,平衡失調地往後倒過去,癱坐在沙發上。
妻子陳知書急促的喘息聲逐漸平靜下來,理了理自己雜亂的發,強裝鎮定道:“以後別喝酒了。”
我沒有說話,多年的蒼老已經讓我變得遲鈍,目光茫然地落在她的臉上,還在回想兒子後來的模樣。
確實是像,隻是我從前沒有在意過而已。
堅定地以為這隻是生活在一起長久了的緣故,才會讓養母子之間的長相越發相近。
卻忽略了他一點也不像我的事實。
也是,不是我的孩子,怎麼能像我呢?
尖銳的警笛聲從窗外闖進來,陳知書雙手抱拳倚在牆上,已經恢複了那副高高在上有如高嶺之花的氣質,嘴角冷冷一掀:“梁然,你知不知道就算是夫妻之間,也不能違背女方意願強行發生性關係?”
我知道的,我怎麼不知道呢?
前世這件事被鬧得很大,周圍的人都拿一樣的眼光看著我。
可能是沒想過還有誰家男人搞不定老婆,反倒差點因為這種事情吃牢飯。
在警察的調解下,一直表現的十分憤怒的陳知書用施舍的語氣告訴我,她可以原諒我。
我像一隻被馴養的狗,任人指揮。
我發出寬和的笑,是歲月給予老年人獨有的寬容,聲音平淡:“我知道了,所以你想怎麼樣呢?送我進去嗎?”
這種事情,是不會被重視的。
有那一張證在,我就算是把她打得半死又能怎麼樣呢?
世人對男人總是寬容的。
可我並不會那樣做,也僅僅是因為我足夠有教養罷了。
這話卻惱了陳知書,她尖銳開口:“你什麼意思?挑釁我嗎?”
“離不開我的人是你!求著跟我在一起的人也是你!”
“我就是不能接受這種事情,你要是忍不了我們就離婚!”
我的回答沒有落下,家門就被人敲響。
陳知書冷然看我,轉身去開門。
進來的是警察,見滿地狼藉,我們兩個人卻沒有扭打在一起,於是問:“誰報的警?”
“是我。”陳知書又看了我一眼,簡述了事情經過。
於是有人走到我身邊,疾言厲色:“看著好好的大男人,做這種事情?你是她什麼人?”
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牆上的婚紗照:“我是她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