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謝臨淵第登基稱帝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廢了我一身武功,親手烙下奴印,把我吊在玄武門上用塗滿水銀的倒刺毒鞭抽了整整三天三夜。
最後立了前朝太傅之女蘇玉窈為新後。
“溫將軍當年在刑台上,對我這個敵國暗探可是絲毫往日情分都不顧。”
“那九九八十一鞭,朕如數奉還!”
但他不知道的是,那八十一鞭裏。
有我拖著剛下戰場,重傷未愈的軀體,替他抗下的五十一道。
他更不知道,我這具髓枯血竭的身體。
隻能再撐五日。
......
今天是謝臨淵的大婚之日。
殿外鑼鼓喧天,棲梧宮卻寥無人煙。
我伏在榻上,撕心裂肺地咳血。
昨日我在太醫院跪了一夜,才求得一次看病的機會。
從謝臨淵大破城門開始,我遭受數次非人折磨,早就是苟延殘喘。
太醫說,我最多還能活五天。
我望著銅鏡中的自己,曾經英氣颯爽的眉眼,此時隻剩虛弱病態。
“還有五天,就能解脫了嗎?”我喃喃。
突然,殿門被猛地踹開。
夜風卷著酒氣灌進來,大紅的喜袍刺得我眼睛生疼。
謝臨淵立在門口,金冠玉帶,俊美如神祇,卻滿眼陰鷙。
“陛下來做什麼?”
我聲音沙啞地問。
謝臨淵眼眸一暗,逼近幾步,掐起我的下巴迫使抬頭:
“朕拋下新婚皇後來找你,溫將軍不該跪地謝恩?”
我溫順地低咳兩聲:
“正是因為陛下今日大婚,才不能在奴這裏平白沾了晦氣。”
“閉嘴!”
他突然暴怒地將我摔在榻上,手指撕開我單薄的衣襟。
我劇烈掙紮起來,卻被他單手扣住手腕按在頭頂。
“裝什麼堅貞烈女?”
他冷笑,“又不是沒睡過你。”
“謝臨淵!”
我拚命掙紮,偏頭一口咬在他手腕上。
謝臨淵吃痛鬆手,我趁機掙脫,踉蹌著跌下床榻。
武功被廢後,我身體日漸殘破,現在多走兩步都要氣喘籲籲:
“謝臨淵,別讓我更恨你。”
他的眼神陡然陰冷:
“恨?溫如霜,你也配說恨朕?”
殿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陛下!皇後娘娘突發心疾,請您速回!”
謝臨淵臉色微變,轉身欲走,卻又停住腳步。
“不讓朕碰你,好啊。”
他眼中閃著諷刺的光,
“那你就在殿外,聽著朕是怎麼和窈兒歡好的。”
我虛弱地偏過頭:
“奴不......”
謝臨淵打斷:
“若敢不從,朕就再把你們大盛幸存的百姓抓到你麵前,徹底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