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骨灰盒僵在原地,一時間進退兩難。
片刻後,曼笙穿的風情萬種,腰肢款擺的從屋裏走了出來。
“姐姐也在啊,真不好意思,都怪阿洲也不提前告訴我,我們沒有影響到你吧?”
她嘴上說著抱歉,眼神裏卻盡是挑釁,脖子上星星點點的紅痕看我的心煩意亂。
我下意識低下了頭。
看見我回來,陸南洲一點也不心虛。
他攬著曼笙的細腰,厭惡的看向我手中的罐子。
“你又把什麼臟東西帶回來了?趕緊扔出去!”
陸南洲一腳將我踹在地上。
痛的我忍不住悶哼一聲。
手裏捧著的骨灰也撒落一地。
“兒子對不起,再堅持一下,媽媽馬上帶你離開這裏!”
陸南洲瞥了一眼,立馬衝我大聲嗬斥:“全是灰,趕快把地上收拾幹淨!死黃臉婆!”
說完,他摟著曼笙揚長而去。
我雙手顫抖著整理地上的骨灰,然後來到房間裏收拾兒子的東西。
衣服,鞋子,玩偶,書本。
每一樣東西我都認真仔細地往行李箱裏裝。
當我拿起床頭那個玩偶時,還是忍不住哭出了聲。
這是陸南洲唯一一次帶兒子出去玩,給他買的布娃娃。
兒子非常喜歡,恨不得天天抱著它睡覺。
雖然他很少見過爸爸,可是血濃於水的親情是斬不斷的。
兒子很愛爸爸,經常纏著我給他講有關爸爸的故事。
他隻有三歲,卻承受了這麼多無端的恨意,陸南洲,你對得起自己的兒子嗎?
我把所有東西都裝好了,又在茶幾上留下一份簽好名字的離婚協議書。
“司機師傅,咱們走吧。”
我抱著骨灰盒離開陸家,內心感到無比平靜。
今日一走,此生我再也不會回來了。
坐上車,我一直怔怔盯著骨灰罐出神。
車窗外的景色快速變換,我取出手機卡掰成兩半,連同手裏戴了多年的同心鐲,一起拋到了窗外。
與此同時,管家調查了陸南洲和曼笙的行程。
陸老爺子一聲令下,他帶著大舅哥和保鏢怒氣衝衝堵到溫泉山莊門口。
當曼笙打開門時,嚇得臉色慘白,她一溜煙躲到陸南洲背後。
卻被保鏢給拽了出來。
陸南洲臉色變得鐵青:“爺爺,你別聽程雨柔那個妖女的一麵之詞,曼笙懷孕了,懷的可是陸家的孫子!”
陸老爺子抬手,狠狠給了他一巴掌,“你真是畜生!不僅害死自己兒子,現在還妄想讓這個女人進門,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陸南洲被這一巴掌打蒙了,他一臉不可置信地抬起頭,“爺爺,你說什麼?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