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逃,卻被村霸寧毅挑 逗得丟盔棄甲,與他夜夜銷魂。
寧毅卻並不像村民口中說的那樣不堪。
懶惰是因為種地不賺錢,他腦子活,早早做起了生意。
愛打架是用拳頭反擊那些欺負他的惡人。
坐過牢是因為被叛徒出賣,安了個投機倒把的罪名。
跟了寧毅,我才知道被人愛是什麼滋味。
眼前的陸景鳴,卻常常訓斥我不知檢點,就因為我情到深處想牽牽他的手。
他常說:“都怪你命不好不旺夫,害我這樣的天之驕子求學就業路沒縣長兒子順暢。”
如今,卻想用一句“過幾年娶你”腳踏兩條船,真下賤!
陸景鳴眼底劃過不悅:“燕燕,你耍什麼性子。我還住在學校宿舍裏,又給了婉婉家3000塊彩禮,哪來的錢還你。你別忘了,進廠的名額還是我讓給你的。”
是啊,當年陸景鳴爸中風,媽身體不好,廠裏照顧他們打算讓陸景鳴接班。
但陸景鳴癡一心隻讀聖賢書,看不起電焊工,但家裏又揭不開鍋,便跟我訂婚,送我進廠賺錢補貼他們。
現在想起來,他們真是好算計。
“婉婉什麼身份,高幹子弟,是你我得罪得起的嗎?我們確實情深七年,可若是為了那點錢,就威脅我放棄婉婉,娶你進門,太為難我了。”
為難?我一陣恍惚。
從前,他拉著手風琴教我唱俄語歌,拿毛巾為我敷疼痛的眼睛,為擦燙傷藥......
可如今,我不過想要回自己的錢,竟被他看成了威脅娶我的借口。
悲涼湧上心頭,我挑水甩開陸景鳴,大步離開:“我在這裏過得很好,餘生願意守著寧毅過日子。你有錢記得還我。”
他望著我的背影,聲音低沉:“燕燕,你為什麼變得這麼勢利俗氣,我都跟你低頭了,你還這樣不依不饒?”
我背對他,淚水終於滾落。
廠邊住著一個瘋女人,天天在廠門口守著。
他丈夫被京城高幹子弟看中招婿,便毫不猶豫拋棄她,她經受不住刺激瘋了。
曾經飽讀聖賢書的他篤定今生不負。
我早入社會,早已見過世事炎涼,卻還是賭他情深不壽。
如今,我大錯特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