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國營工廠電焊工,為了供未婚夫讀書,初中輟學進廠。
六年裏,我省吃儉用,錢都給他交學費生活費,每次他都承諾娶我。
第七年,陸景鳴當上了大學老師。
他不忍白月光在包辦婚姻裏受苦,灌醉我送到村霸床上,替她受苦。
全村人都在喝著陸景鳴跟白月光的喜酒,看我笑話,賭我幾日求饒。
卻不料結婚後,村霸被我勾魂不守舍,雙眸猩紅地看著我。
“廠花妹妹上了我的床,可就不能走了?”
我嬌 喘得厲害,含淚點頭。
“你是仙子入凡塵,我是村口潑皮無賴。我們本就天生一對。”
他滾燙的大手在我的身體上撫過,眸中的愛意如排山倒海。
“成親三日,我要累死在你身上。你是我老婆,若是反悔,我這潑皮無賴可是跟定你一輩子,做鬼都不放過。”
我望著劇烈搖晃的床帳,抱住身前的古銅色寬肩窄腰無聲應允。
日上三竿,寧毅早已去了黑市倒賣貨物,陸景鳴卻來了。
我繞過他去井邊挑水,卻被拉住手腕:“燕燕。”
“陸教授升職加薪,新婚燕爾,雙喜臨門,何必來我這沒文化的廠妹身邊討晦氣?”
他臉色一僵,幾秒後才恢複溫和:“燕燕,你知道我娶婉婉是迫不得已。她的市長爸看好我想栽培我,我無以回報。她被村霸糾纏,我怎麼能坐視不管?更何況,婉婉身嬌體弱,怎麼能讓她跟村霸吃苦呢?”
白月光身嬌體弱,我就皮糙肉厚,可以嫁給村口潑皮無賴消磨半生?
我心裏顫了顫,拚盡全力才沒在他麵前落淚。
“陸教授不用解釋。我隻是個粗俗廠妹,配不上高風霽月的知識分子,嫁給村霸也是活該。”
他以為我在使小脾氣,摟著我雙肩解釋:“燕燕,我承諾過要娶你為妻,這幾年你先忍忍。等我給婉婉一個孩子,留個念想就離婚娶你。”
“婉婉家就她一個女兒,難免有些嬌縱。我們多讓一讓她,我總不會辜負你。我的身體在她那裏,心在你這裏。”
我別過頭:“我不願意。麻煩你把這些年借的錢還我。”
進廠拿的第一份工資30塊,我手握巨款一宿沒睡。
第二天去合作社買米肉糧油送給吃不起飯的陸景鳴一家。
可當我把剩下的錢遞到他跟前,他瘋狂咆哮撕扯頭發說在侮辱他。
我被他的骨氣感動,所以每次都小心翼翼寫好欠條求著他收錢。
家裏不滿我總是給他錢,跟我斷絕了關係。
我無怨無悔,安心等他來娶我,他總是以學業工作為由讓我再等等。
終於等到他來娶我,他卻將我灌醉,騎著二八大杠把我送到村霸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