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一時下不了台,送走賓客後臉色難看。
黎桃眼神一喜。
幾位養兄也非常滿意,連忙為我解圍。
“算她知趣,顧家本就對她有恩,她報答是應該的。我最討厭包辦婚姻。”
“小夕肯定怕嫁給大哥我們會難過,這樣也對,好兄弟就該共享嘛。”
“一個植物人而已,小夕怎麼可能真想嫁他?肯定是吃醋了。”
我不想聽他們心裏的齷齪,轉身上樓悄悄潛入顧鳴予的臥室,翻箱倒櫃偷了他許多貼身之物出來。
正要出門時恰好撞上回來的幾人。
顧明宇嘴角壓都壓不住,其他幾人更是神色曖昧,看我活像看一個不知羞的癡女。
我也不辯解,頭也不回地離開顧家。
顧鳴予的貼身衣物以及從小到大的照片被我掛在粉圈。
粉絲不斷競價,很快區區幾件貼身衣物便被炒出天價。
我用換來的六個零,帶顧朝舟一起搬去最高級的病房。
既然他是當年陰謀的知情者,我必須讓他醒過來!
但是......
我毫不猶豫毀了所有逆轉災厄的符紙,隻默默點燃一張普通的祛厄符。
之前逆轉災厄的法術還剩最後一次效力。
此後。
我攥緊拳。
我與顧家,便隻有不死不休。
我把三位好哥哥的聯係方式一起賣給粉絲,他們受到沒完沒了的騷擾後自顧不暇,再也沒有來煩我。
我因此安靜了好些時日,也得以專心複健,腿竟然奇跡般地好轉起來。
顧鳴予幾人隔了許久才來找我,訝異於我VIP病房的條件。
“怎麼回事,該不會她不願意嫁給我,是以為顧家要倒了,攀上別人了吧?”
我注意到顧鳴予腕間空蕩蕩的。
那條我送給他作生日禮物的護身手串,此刻正纏繞在黎桃雪白的手腕上。
去年隆冬,我赤腳踏過九千九百九十九級結冰的石階,隻為求來這串佛珠。
回來後,我又在佛前跪了九十九個日夜,咬破手指,以血抄經,燃燒供奉。
我們渡厄族供奉的佛珠向來靈驗,在黑市有市無價。
那時他捧著我的手腕,心疼地說:“傻丫頭,以後不許這樣傷害自己。”
而現在,黎桃觸碰到我的目光,故意晃動那串佛珠,嬌聲問顧鳴予:“這珠子怎麼有股血腥味啊?別熏著小夕。”
顧鳴予這才回過神,眼神閃爍,半晌才開口:“小夕,最近桃桃也遇到了一點麻煩。她對家女星多次想毀她容,所以我借給她戴戴......”
“你別怕,就算你不好看了,我也會娶你的。”
他擔心得心聲都變了調:“怎麼辦,小夕要是不答應幫桃桃擋災,我要怎麼把她為我犧牲的氣運轉給桃桃?”
“她本就嫉妒我們對桃桃好,肯定不願意......”
黎桃心裏笑開了花:“不肯幫瑾哥哥,那就委屈你幫我好了。”
“長了幾顆痘真麻煩,皮膚都不細膩了。”
電光火石間,我突然想起顧家的老對手周允瑾曾說自己手上沾了人命,讓我渡厄。
我自然嚴詞拒絕。
想到這兒,我笑了。
“桃桃,大哥對你真好,可你心裏還是隻有瑾哥哥嗎?那大哥怎麼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