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他們父子二人就每天蹲守在那個位置視奸我們家客廳。
氣得我給客廳的落地窗加裝了窗簾。
他們反而更過分。
不斷地出現我和茉莉所有的必經之路上。
就這樣過去一周後我終於忍不住了。
約了孫嶼安在咖啡廳見麵,他沒換號碼。
“你終於願意見我了!景瑜還在睡覺我就沒有喊他!”
“我們兩個之間再也沒有可能複合了。”
孫嶼安顯得有些低落。
“我知道,可我就是想和兒子待在你身邊,我總感覺待在你身邊我才會很舒服......”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你之前可不這麼想,但是如果你再這樣一直跟蹤我和茉莉的話,我就要請保鏢搬家加報警了!”
見我態度強硬,孫嶼安突然態度大轉變。
“那能不能在這裏陪我半小時?就半小時就好。”
雖然不理解,但我半信半疑的問道。
“半小時後,你確定會帶著兒子離開這裏?”
孫嶼安不知為何停頓一下,最終點了點頭。
於是我們兩個人就坐在咖啡廳裏麵沉默不語的,喝了半小時咖啡。
他居然坐在我對麵開始投簡曆了。
我總覺得有一道視線一直盯在我的身上。
並不是來自麵前的孫嶼安。
半小時倒計時一到,我就起身離開。
“記住你剛才說的話。”
可我剛起身,就注意到背後一直坐著的一個黑色羽絨服女人也跟著我出來了。
我拐進附近的公園,果然發現女人一直跟著我。
我索性回頭等她,順便給孫嶼安發去了信息。
女人摘下帽子,果然是老熟人,沈芸。
幾年不見,她仿佛過得比之前更加滋潤,不論是從麵色還是衣服華麗程度上。
雖然是普通款,但一看就是高檔品牌,
她就是這樣一個虧待了誰都不會虧待自己的人。
反觀孫嶼安和孫景瑜,身上的衣服都是幾年前的款式了。
甚至羽絨服上還有補丁,看來我離開後他工作還是那麼懶散不上進。
錢也都用來補沈芸這個無底洞了吧。
她上來就質問我。
“你是不是想把嶼安從我身邊搶走?你以後不要靠近他!”
“我完全沒有這個意思,也請你管好你的老公和孩子,讓他們不要來騷擾我。”
似乎是捕捉到了關鍵詞,她突然挺起肚子。
“我是懷了孫嶼安的孩子,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呢。”
收到信息的孫嶼安趕過來,還拉著孫景瑜。
正好聽到了這句話。
他體貼地脫下衣服披在沈芸的身上。
“懷了孩子,還出來走動什麼?晚上快點跟我回去!”
“哼!我要是不來,你是不是就和這個女人複合了?”
孫嶼安眼神躲閃:“怎麼會呢?我這不是準備跟你回去嗎?”
一旁的孫景瑜立馬開始哭鬧:“我不要回去!我要媽媽和我一起回去!我要去上學!”
沈芸拍了一把孫景瑜的腦袋:“那麼早上學幹什麼啊?小學前麵又不教什麼東西,去了也是浪費錢,那麼貴,你不是天底下最聰明的孩子嗎?到時候直接給你報初中好了!”
孫景瑜完全不理會,衝著我繼續喊道:“媽!我以後都聽你的!你讓我留在你身邊上學吧!”
“我當年給你攢的上學錢,你不是拿去救沈芸那隻小貓了嗎?我還給你留了個金鎖,那鎖賣掉,以後你上學了,鎖呢?”
孫景瑜被我問得說不出話。
最終被孫嶼安硬生生拖走了。
走之前還哭著喊著說自己一定還會回來的。
我目送這一家三口離去。
真希望這是最後一次見到他們。
可自從得知了我的號碼之後,孫嶼安就隔三岔五地給我發消息。
還告訴我,托我的福,他成功入職了一家大公司當財務。
我懶得理會,索性沒回。
沒過幾天他又來告訴我。
沈芸利用他的職務之便,偷走了公司一大筆錢去還債。
那債,是她在國內偷偷賭博欠下的。
但是對方坐地起價,告訴沈芸還需要還雙倍的錢。
看到這裏,我還不知道他告訴我這些是什麼意思。
可他下一句就突然嚇得我愣住。
“沈芸帶著孫景瑜跑了,還說要去找你......”
“已經走了三天了,應該快到你那邊了......”
“沈芸的精神狀態很不好。”
“我在路上了。”
???
孫嶼安怎麼不等我被沈芸殺了再和我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