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側身躲過那些碎片,將包裏的厚厚一疊檢查單,遞給杜月梅。
「隨便你撕,但無論你怎麼撕,結果都改變不了。」
「薑若怡在入職前就得了臟病!」
我將電腦裏的備份位置說的清清楚楚,前去取證的警察很快的找到了記錄。
他興奮的聲音傳來時,杜月梅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灰敗下來。
男老師們對我的仇恨也統統轉移到杜月梅身上,甚至更上一層。
薑若怡還試圖替她開脫:「念念是醫生,想偽造看診記錄應該很容易吧。」
跟著來的同事神情古怪的看著她:「溫醫生不是你閨蜜嗎,你怎麼總向著杜月梅說話?」
薑若怡訕訕一笑,說出的話卻大義凜然:「我隻為正義,絕不徇私!」
「就算是念念犯錯,我也絕不會選擇包庇她!」
我噗嗤一聲笑出來:「按你這樣說,無論我給出什麼證據都會是假的。」
薑若怡一臉無辜,委屈巴巴的說:「念念,你怎麼能把我想的這麼壞啊,我當然是信你的。」
我看著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她們兩個,輕歎一口氣。
「那就去醫院做檢查吧,全套檢查能查出大致的感染時間。」
「總不能連醫院的結果,你們都不信吧。」
薑若怡有些手足無措,隨即狀似妥協一般。
「沒必要這麼大張旗鼓吧,但如果我說是杜醫生做的,念念你就會開心的話,那就當是杜醫生吧。」
我大大的翻了個白眼,道德綁架這招,薑若怡倒是用的爐火純青。
但大家都不是傻子,都看出了她的心虛。
幾個同事一唱一和,將薑若怡那點小心思透露的一幹二淨。
做筆錄的警察都被薑若怡無語到凝噎:「做假證也是違法的,希望你想清楚再指認。」
男老師們也出言逼問她:「難不成你連誰替你隱瞞病例都不知道?」
「還是說,你把我們當槍使?就為了幫你鏟除討厭的人。」
薑若怡被接二連三的逼問,問的抬不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