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語氣有點不好,就已經點燃他的怒火。
我苦笑著說了聲‘對不起’。
喬芷柔卻嫌棄我語氣敷衍,顯然並不打算輕易放過。
於景深皺了皺眉:“那你想怎樣?”
喬芷柔眼中閃過一絲狠意:“父親最近搞來一個新玩意,姐姐既然不會死,不如幫我試試效果?”
話音剛落,於景深的臉色微變。
喬芷柔的養父,是幫派裏專門負責刑訊的元老,以狠辣著稱。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駐很久,最終還是化成了一個字——好。
心頭繃緊的弦還是斷了。
我被帶進一間封閉的屋子,很快,機器的嗡鳴聲響起。
我正疑惑,胃裏卻一陣翻湧。
我衝到角落,開始吐血。
很快,鮮血吐盡,我開始吐一些帶血的組織和血塊。
心下了然,這應該是一間超音室,剛剛那一瞬,我的內臟已經被超聲波打碎了。
室內的對講設備傳來王芷柔的聲音,她嫌棄剛才速度太快沒看清楚,要求重新開始。
沒辦法,我隻能認命接受新一輪的刑罰。
第二輪,王芷柔嫌棄角度不對,讓我重新開始。
第三輪,王芷柔嫌棄我表述感受聲音太小,讓我重新開始。
......
不知重複了多少輪,直到設備的使用次數到達上限,我一身白裙被鮮血浸透,地下的組織堆積成山,王芷柔總算放過了我。
被抬出刑訊室的瞬間,我解脫般閉上雙眼。
手下匆忙來報。
“青紅幫那邊說......說我們這邊做了手腳,決賽不作數了。”
於景深氣得摔了一套青瓷,當下就帶人衝出了門。
回來時,他握緊我的手:“清時,青紅幫那幫畜牲把東西扔下火山口了。”
我心裏咯噔一聲,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觀察過,那東西應該用了特殊材料,所以現在還沒有化成灰燼。”
“反正你不會死,不如你下去把東西撈上來?”
果然。
我的手微微顫抖:“一定要嗎?”
我是不會死,但我、一定會疼。
而且,火山的高溫,誰又能保證,我一定不會死?
於景深吻著我的眉心:“清時,隻有你能幫我,答應我,好不好?”
我長歎一口氣:“這也算你未了的心願嗎?”
八年前,於景深的白月光、於衡的親生母親為了救我中槍身亡。
發現我的自愈能力後懇求我照顧她的孩子。
還說她和於景深還有很多未了的心願,如果可以,也請我替她一一完成。
為了讓她放心,我和她簽了契約。
她死後,我離開族群,留在於景深身邊。
一呆,就是八年。
於景深偏頭看了看我正在記錄的紙頁,有些好奇:“為什麼你總在記錄這些?”
密密麻麻的心願,已經填了足足五頁紙。
我不知道他們有多少心願,但我給他們定的,是九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