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說,隻要能在賭命輪盤中獲勝,就和我結婚。
為此,我為他剁了十根手指。
他答應,絕不將我不死的秘密公諸於世,說我是他的秘密武器,要與我長相廝守。
可決賽夜他卻反手將我押上賭桌。
整整三天,我被他的對家極盡折磨,所有人都好奇,我究竟怎樣才會死?
好不容易逃回幫派,卻看見慶功宴上,我一手養大的孩子稚聲反問:“爸爸,這次能殺死她嗎?”
“總給我輸骨髓,好痛。”
男人晃著酒杯:“快了,她活不了太久。”
我無悲無喜,隻平靜的歎了一口氣。
他們永遠不會知道,再為於景深做完最後一件事,我就可以徹底離開了。
......
“賤女人,就知道你沒那麼容易死。”
於衡將我堵在門口,目光掠過我中指時,眼底的戲謔化成了憤怒:“以為戴上這枚戒指就可以做我媽了?”
“做夢!”
我剛想開口解釋,於衡手腕一抖,甩出一把折疊刀。
刀鋒落下,四根手指被他齊齊切斷。
鮮血噴湧,我抽搐著倒在地上。
“又不是第一次,至於麼?”
拾起地上的戒指,於衡嗤笑一聲,跨過我的身體離開。
斷口處迅速生出骨節,經脈從身體內拉出,逐漸生出血肉、肌理。
包間內,眾人噤若寒蟬,隻有樂聲緩緩流動。
良久,於景深上前一步將我扶起:“清時,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有事。”
他的語氣那般深情,任誰聽了都會以為他對我情根深種。
可惜、是假的。
見我將他推開,於景深眉心微蹙,有些不快。
“阿衡行為確實有點過分。”
“但你也沒必要因為這點小事就斤斤計較吧?”
“更何況,他也算是你帶大的,他做錯事,你難道就沒有一點責任?”
我看了一眼染血的地麵,沒有和以往一樣追上去解釋原委。
送走幫派弟兄,我默默返回自己房間。
推開門,一個物件迎麵砸來,我微微側身。
砰——
是骨灰壇碎裂的聲音。
青木是自小陪我長大的一隻藏狐,上周被於衡殘忍殺害後,我替他火化立碑,沒想到......
見我無措蹲下,於衡哈哈大笑:“活該,你害死我媽,我就毀了你在意的一切!”
我拚命攏起骨灰,卻被風肆意吹散。
一如我,無微不至照顧他的這些年。
“父親。”
我抬頭,看見於景深站在我麵前。
“於衡,道歉。”
“憑什麼?我就不!”於衡一邊說著撲進他身側女人的懷裏,拉長了聲調:“柔姨,你看她——”
喬芷柔摸著他的腦袋:“深哥,孩子還小需要慢慢教導,你別這麼凶啊。”
於衡挑釁地看了我一眼,挽住喬芷柔胳膊:“還是芷柔阿姨對我最好。”
“父親,你和芷柔阿姨結婚好不好?”
於景深低斥道:“別胡說。”
於衡氣得跑了出去,喬芷柔無害地衝我笑了笑:“小孩子亂說的,嫂子、別介意。”
‘嫂子’二字被她刻意加重了語氣。
因為容貌肖似的緣故,喬芷柔很得於景深偏愛。
所以,當她看中賭命輪盤的頭獎,我就成為那個犧牲的必然。
“喬姑娘真會開玩笑,我和景深還沒有結婚,這聲‘嫂子’,還是留給其他人吧!”
於景深一把攥住我的胳膊,目光冰冷:“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