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顧照州領證後。
周沁遠走國外深造。
這三年裏。
我和顧照州看起來與普通夫妻無異。
也有頻率很高的親密行為。
顧照州也會在深夜摟住我的腰,講一些發酸的情話。
我們絕口不提周沁。
這個美夢泡沫直到周沁回來才被戳破。
我突然覺得好沒勁。
二十分鐘後,我接到了顧照州媽媽打來的電話。
“芝芝,怎麼沒來?”
這三年裏,每次顧照州回老宅我幾乎都會一起。
隻缺席過三次。
一次因為工作。
第二次是吵架。
第三次,就是這次。
光是看著我沒去,顧照州媽媽都猜到了是什麼原因。
“是因為沁沁吧?”
她歎了口氣:“我知道照州和她以前對彼此有過朦朧的心思。”
“但是照州已經和你結婚了。”
“沁沁家和我們家也有交情,不可能不來往啊。”
她苦口婆心地勸導。
但我從她身後聽到一陣喧鬧。
顧照州的笑聲猝不及防地傳到我耳邊。
見我沒說話,她問:“聽得到嗎?”
我有些愣神。
顧照州在我麵前很少這麼肆意。
“媽。”
我的嗓子有些幹澀。
“你看他的胸口。”
“那個胸針是你買的嗎?我第一次見他戴。”
我笑了:“那是周沁買的。”
“你叫我怎麼不介意。”
說完,我掛了電話。
或許知道自己理虧,顧照州的媽媽沒再繼續打給我。
突然我變得很厭惡這個家。
我討厭客廳懸掛著的大幅結婚照。
討厭我在家裏擺出的花,討厭我營造出來的家庭氣息。
我打碎了花瓶。
碎瓷片和花一起崩在地上,一地狼藉。
我剪碎了餐桌上的桌布。
那是我請法國大師手工定製的。
最後是那幅婚紗照。
照片是民國風的。
我披著頭紗,捧著一簇花笑容豔麗。
而一旁的顧照州繃著一張臉。
拍結婚照那天,太陽很大。
顧照州一直以太曬為理由表現不好。
這還是我挑出來的他相對而言比較正常的照片。
我踩著梯子,拿剪刀劃爛了他的臉。
然後把自己剪了下來。
這麼好看,值得珍藏。
我把自己那部分卷起來後。
突然淚意湧來。
我撥通了閨蜜肖菱的電話。
她一向不喜歡顧照州,聽到這次發生的事情後嘴裏更是群英薈萃。
“這個賤人,你早該甩了,軟飯硬吃,令人作嘔。”
“他不是有白月光嗎?你晚上也來,姐給你現找一個。”
我不知道她具體指怎麼找。
但是......我現在想離開的心達到了巔峰。
於是鬼使神差地答應了。
我把必要物品打包寄到了我在市區的另一套房子。
其餘的我不帶走也要毀掉。
看著滿目瘡痍的家。
我發出了暢快的笑聲。
房子空了以後,我的笑聲還帶回音。
坐上車的一刻,我收到了顧照州的消息。
“真服了。”
“你還和我媽告狀。”
我回想起和他媽媽的電話。
一時間失去了解釋的心思。
“等我回來再說吧。”
回來?
我在心裏冷笑了聲。
他這次都騎到我頭上了,我還要等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