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顧照州聯姻後,我缺席過三次回他家老宅的日子。
第一次,時間和我工作撞了。
第二次,我們吵架,他有些不耐煩,摔門而去。
第三次,他和青梅見麵,執意要戴青梅送的胸針。
他看出了我在吃味。
但還是擺出了高高在上的姿態。
“我勸你搞清楚,我們本來就是沒感情的聯姻,日期一到,一拍兩散。”
我想他說的沒錯。
所以他走後,我把留在家裏的結婚照全都剪碎了。
一個月後,搬離的我接到他的電話。
“下周的拍賣會和我露個麵。”
我不好意思地看了眼旁邊哀怨的男人。
“恐怕不行。”
“因為我男朋友要帶我去。”
......
周沁回國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但是顧照州沒主動提,我也不提。
直到回他家老宅這天。
他對著鏡子反複試領帶,最後戴上貓頭鷹胸針。
我終於忍不住開口。
“你戴這個什麼意思?”
顧照州手一頓:“什麼?”
他對著我裝傻。
“顧照州,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這枚胸針是在他們高中畢業時周沁給他送的畢業禮物。
翻畢業照時,顧照州帶著眷戀地對我說過這段曆史。
可能是他想見周沁的心太過急迫,完全忘了他跟我提過。
顧照州看著我的臉色,笑著整理下領口。
“就是一枚胸針而已,你看你急的。”
他的視線並未從鏡子裏移開。
“既然隻是一枚胸針,那換一枚也沒事吧?”
我把話盡可能說得軟化。
但還是難以藏住裏麵的鋒芒。
顧照州聽出來了。
他從鏡子裏看向我,眼睛半眯著。
眸底蘊含著一點嘲諷。
“你管得著嗎?”
“祝歆芝,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是聯姻?”
他轉過身,滿不在意地衝我揚眉。
“我們這種關係吧,時間一到,一拍兩散。”
說完這句話,他又換了一副溫柔的語氣。
“聽明白的話,和我下樓吧。”
這是一種服從性測試。
一旦我跟著他下樓,就是認同了他口中的關係。
沒一會兒,我就聽到了汽車發動的聲音。
其實,他也沒打算等我。
這不是一個理智的行為。
仔細想想,我的脾氣並不會顯得我不好惹。
反而更進一步證明了我被顧照州拿捏。
他說的沒錯。
我們是商業聯姻。
但我喜歡他。
我、顧照州、周沁都是一起長大的。
他和周沁的關係一直更親密點。
就顯得我對顧照州的喜歡更可悲。
大三那年,顧家公司被競爭對手擠壓市場。
我央求我爸,求他和顧家合作。
我爸眼睛賊兮兮地從報紙後麵抬起。
一副看透了所有的樣子。
“行啊。”
“但是這個忙我能幫,他總得付出點什麼吧。”
我告訴顧照州我爸的意思時,他滿臉寫著不情願。
夕陽的暖光照在他的臉上。
他抬眼看我,眼底晦暗不明。
“祝歆芝......”
我瞪大眼睛,等著他接下來說的話。
“就三年。”
即便是受我家恩惠。
卻依然高傲地給了我一個期限。
我卻瘋了般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