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玉姐,你千萬別誤會,我之前不小心崴了腳......阿修哥哥是來看我的。”
林軟率先開口解釋。
她瘸著腿往前走了幾步,結果腳下踉蹌,眼看就要摔倒。
沈鬱修將人抱住,“小心點。”
玉玉那暴脾氣,根本忍不了半點,宋知意以為她會爆發。
但轉頭一看。
她隻是眼圈微紅,定定的看著前方擁抱的男女。
宋知意心中一歎,握住了玉玉的手。
玉玉扯了扯嘴角,“郎才女貌,倒是般配得很。”
她聲音很低。
但沈鬱修聽到了,冷眸看了過去。
“閉嘴,別亂說。”
“你是生氣我冤枉你,還是不想敗壞了林軟的名聲?”
玉玉臉色同樣很冷。
四個人奇怪的對峙,已經引來了不少病人的圍觀。
沈鬱修愛麵子,將林軟扶起來,眼中帶著慍怒,“我警告你,不要亂說話。”
宋知意微微挑眉:“你還記得,站在你眼前的是你妻子嗎?”
不知道的。
還以為玉玉是不相幹的人。
林軟才是他應該嗬護,應該捧在掌心的妻子。
沈鬱修是霍晟宴的表哥,對這個弟妹多少要給點麵子,“你怎麼在這裏?阿宴呢?”
“你應該問她。”
說來可笑。
宋知意作為霍晟宴的妻子,卻不知道他的行蹤。
但林軟肯定知道。
林軟聲音小小的說:“宴哥哥去給我買午飯了,知意姐,你別生氣,我一會兒就讓宴哥哥跟你回去,都是我不好,我哥哥去世了,我一個人孤苦伶仃,宴哥哥和阿修哥哥可憐我,才會......”
“惡心死了。”
玉玉忍無可忍,眼底滿是厭惡,“你裝什麼?你不累嗎?”
“玉、玉!”
沈鬱修一字一頓,冷言警告。
那眼神,仿佛玉玉再多說一個字,他都要發火了。
玉玉如鯁在喉。
她向來強硬,但在這個男人麵前,總是輸得一敗塗地。
“要臉嗎?”
宋知意緊緊握著玉玉的手,看著沈鬱修的眼神就想在看一個傻子。
一個被前女友拋棄,還被當做備胎的傻子。
她看了看四周。
圍觀人越來越多。
“你和前女友出現在醫院,玉玉作為你的妻子不能問幾句嗎?不能生氣嗎?”宋知意聲音不大,咬字清晰。
她就是掀開遮羞布。
狗男女想粉飾太平,做夢!
“你為了前女友嗬斥妻子,真是夠公正的。”
圍觀人群嘖嘖出聲。
議論的聲音不大,但如針尖般刺人。
“又是狗血的三角戀。”
“不,我看是出軌了。”
“也是,男人就是賤,前女友不珍惜,妻子也不珍惜,總是吃著一個看著一個。”
“不要臉!”
沈鬱修臉色極為難看,“阿宴真該好好管管你了。”
宋知意不在意的笑笑:“我還輪不到他來管,他算什麼東西啊?”
“你瘋了?”
沈鬱修和宋知意其實不太熟,總共也沒見過幾麵。
但見過的幾次,他印象中,這女人永遠圍著阿宴轉。
哪怕阿宴惹她生氣,親親哄哄,她總會心軟。
“那我倒是要讓阿宴來問問你,他算是你什麼人!”
“沈鬱修,你少來這套,今天是我們的事,和知意沒關係。”
閨蜜的計劃需要時間,不能鬧翻。
玉玉上前一步,“你放不下她,我知道,我們離婚吧。”
沈鬱修一滯,盯著她:“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離婚。”
說出這兩個字,玉玉忽然覺得如釋重負。
曾百般說不出口的話,原來說出來一點都不難。
“你什麼時候學會用這招嚇唬我了?”沈鬱修臉色緊繃,聲音冷漠,“你以為我會怕?”
“不怕最好,我們可以現在就去離婚。”
“你認真的?”
玉玉輕鬆地笑了笑,“認真地不能再認真了。”
沈鬱修盯著她看了半晌,忽而森冷一笑:“玉玉,你該知道,這一招對我沒用。”
他走到玉玉麵前,拉住她的手腕。
不容置疑。
“跟我回家。”
“我不。”
玉玉早就不把那裏當自己的家了。
“由不得你。”
沈鬱修直接將她扛了起來,不顧玉玉的掙紮,大步往醫院外走。
“你放下她!”宋知意拿出手機,“不然我要報警了。”
沈鬱修腳步一頓,回頭冷冷道:“我們是夫妻,我帶我妻子回家,警察也管不著。”
宋知意索性上前和他搶人。
卻被玉玉拉住手腕。
“知意,別擔心。”
玉玉衝她搖搖頭,捏了下她的手腕。
宋知意一滯,眼睜睜看著沈鬱修將人帶走。
狗男人!
真恨不得踹他一腳!
“知意姐。”
林軟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有些惴惴不安的意味。
宋知意壓根懶得理她,大步離去。
“宋知意。”
林軟卻追上來了。
終於不叫那個讓人惡心的稱呼了。
宋知意腳步一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林軟沒想到她這樣粗俗,心下更是鄙夷,此處無人,索性直言:“你離開宴哥哥吧。”
“你說什麼?”
宋知意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
林軟嘴角噙著微笑:“宴哥哥不愛你,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那他愛誰,愛你?”
“這不是事實嘛?”
“行,愛你愛你。”
宋知意敷衍的點頭,欲離去。
林軟有一種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咬了咬牙,“宋知意,你到底要纏著宴哥哥到什麼時候?他們家不會接受你的,你們就算結婚,也要離婚!”
“那我也送給你一句話。”
宋知意轉頭,諷刺的說:“就算他霍晟宴再愛你,他要娶的人是我,你永遠都是第,三、者。”
林軟臉色頃刻間變得極為難看。
半晌,她又忽然笑了。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你信不信,我可以穿你的衣服,睡你的男人,躺你的床,進你的家門。”
林軟上前兩步,臉上帶著得意洋洋的笑。
仿佛掌控一切。
宋知意一言難盡的看著她。
既惡心,又離譜。
“你不覺得惡心嗎?別人用過的男人,就像是用過的牙刷,你也能往嘴裏塞。”
林軟一噎。
莫名被她說的一陣膈應。
“宴哥哥怎麼能和牙刷比?不是,牙刷怎麼能和宴哥哥比?”
“那你就是喜歡搶有主的東西,說白了,就是......純粹的有病,五樓精神科,建議你去看看。”
宋知意好心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