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鳳凰神女,我天生好孕體質。
為報救命之恩,我嫁給絕嗣的京圈大佬許臨風。
我日夜癡纏著他,費盡心力,終於產下三隻鳳女替他綿延子嗣。
隻是未滿月的鳳女還沒長出羽毛,許臨風譏諷道:
“夠了!生不出來,也別拿幾隻烏雞來惡心我!”
他命人抓走鳳女:
“若琳的兒子馬上就要高考了,把這幾隻烏雞燉了給他補補身體。”
我目眥盡裂,想死死護住鳳女。
可許臨風隻冷笑著,當著我的麵將鳳女剝皮抽筋,放進燉鍋。
“幾隻烏雞而已,還真以為是鳳凰?也就老爺子相信你的謊言。”
我氣暈了過去,醒來後麵前隻剩鳳女骨渣。
我如行屍走肉般抱著骨渣跪在老爺子麵前,
“我已為許家誕下血脈,償還了許家救命之恩。如今三隻鳳女已死,我心已死,請放我走吧。”
......
老爺子看見骨渣大驚失色,聲音顫抖地怒吼:
“誰幹的?我定將他剝皮抽筋!鳳女可是許家唯一的血脈啊。”
我抬起頭,目光冰冷如霜,一字一頓道:
“許、臨、風。”
老爺子身形猛地一僵,隨後震怒:
“荒唐!他竟然敢做出這種對不起祖宗的事!”
滾燙的血珠滾進嘴角,鹹腥得令人作嘔。
我跌坐在地,思緒不受控地倒回一個小時前 ——
那時的許臨風,眼中毫無往昔的溫柔憐惜,仿若換了一個人。
他親手將鳳女剛長出來的絨毛拔光,尖叫聲響徹房間。
“這幾隻烏雞個子不大,倒是挺有精神,給小龍補身體正好。”
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這是鳳女啊,是你的血脈,求你放過她們。”
我伸手去奪我的大女兒,她渾身顫抖,已經嚇暈了過去。
我剛生產完,氣虛兩虛,用盡全力想要幻化鳳凰施展法力,卻無能無力。
隻能苦苦哀求:
“求你放過她們,我去給你買最貴的燕窩、海參鮑魚給小龍補身體。”
他置若罔聞。
“幾隻烏雞而已,還真以為是鳳凰?也就老爺子相信你的鬼話。”
溫熱的血濺在我唇上,腥甜混著鐵鏽味直衝鼻腔。
我撲過去抱住女兒漸漸發涼的身體,卻被他一腳踹在腰腹:
“臟東西別碰我的餐桌!”
我看著剛才還在咿呀學語的大女兒,此刻一動不動地躺在菜板上,瞳孔逐漸渙散。
寒意從腳底直衝頭頂,淚水不受控製地奔湧而出。
我發瘋似的衝上去奪刀,鋒利的刀刃在掌心劃出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汩汩湧出。
劇痛讓我眼前一黑,暈倒前最後一幕,是他冷漠地吩咐傭人:
“把她抬回房。”
幾個小時後,我在血腥味中驚醒。
跌跌撞撞衝到客廳,餐桌還有半碗凝結著油花的殘湯。
許臨風斜倚在真皮沙發上,雪茄煙霧繚繞中瞥我一眼:
“醒了?小龍喝剩的,別浪費。”
我看著剔著牙的許小龍和沈若琳,如墜冰窟。
我瘋了似的撲過去,揪住許小龍胳膊,
“你還我女兒,還我女兒!”
許小龍一把將我推倒在地。
“瘋女人,你幹嘛,爸,你快管管他!”
這許小龍對外宣稱隻是許臨風生的幹兒子,但許家默認他是許臨風親生的,當親生少爺一樣伺候著。
許臨風啪的給了我一巴掌,
“鳳羽,小龍他還是個孩子,馬上就要高考了,是這個家裏最重要的存在,你以後要事事順著他!否則別怪我發火!”
尾音消散在空曠的客廳,我望著他眼底翻湧的嫌惡,徹底心碎。
原來在他心裏,沈若琳和她兒子許小龍才是最重要的。
我和三個女兒在她心裏什麼都不是。
是啊,明明我早該知道的。
原來我不過是個笑話,十年真心,終究是錯付了。
思緒飄回來,我語氣堅定:
“老爺子,我已為許家誕下血脈,償還了許家救命之恩。如今三隻鳳女已死,我心已死,請放我走吧。”
祠堂的長明燈明明滅滅,老爺子的龍頭拐杖重重杵在青磚上:
“鳳羽,是我們許家對不住你!”
他渾濁的眼睛突然發亮,枯瘦的手死死抓住我的袖口,
“臨風天生絕嗣,隻有你鳳凰血脈能續許家香火!”
我冷聲道:
“我意已決,不必挽留!”
老爺子踉蹌著跌坐在太師椅上,
“完了,許家徹底完了。”
我回頭看了眼高懸的 ”世代昌榮” 匾額,下一秒竟狠狠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