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場活動開始前,薑述年的助理給我送來了瓶藥膏和絲巾,他說:
“是薑總讓我來的,大小姐,您也知道薑總的脾氣,吃軟不吃硬。”
“剛剛他發完脾氣沒走多遠就開始後悔了,一直問我,是不是傷到你的心了。”
“他很擔心你的傷口。”
助理邊說著,邊小心翼翼地觀察我的表情。
而我始終沒說話,雙眼無神地盯著那片泳池。
“大小姐,今天薑總讓您來這兒,是想給你買禮物來著的,他總覺得對你不夠好,這場秀上的壓軸作品是件婚紗,頂尖的,全球獨一無二,他總想把最好的東西送給你。”
助理話落一瞬。
我沒忍住抬眸望他一眼,反唇相譏:
“我沒記錯的話,穿婚紗走秀的人是他的未婚妻,阮禾吧。”
“這倒讓我好奇了,如果他的未婚妻婚禮那天,突然來向我借婚紗,我不借,薑述年是不是會把婚紗從我身上扒下來送給她啊?”
霎時,助理臉色一白,然後立刻伸手去掛斷藏在身後的手機。
“薑小姐......”
“你走吧。”我說。
助理猶豫了兩秒,見我不想再和他說話了,隻好先回去找薑述年了。
他把藥膏和絲巾都留給了我,我轉頭就扔進了垃圾桶,但我沒想到,阮禾又來找我了。
我剛轉過身,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驟然在我耳畔響起,腦袋在刹那間呈現空白。
臉頰忍不住一陣火辣辣地刺痛,仿佛被火焰舔過。
屈辱和憤怒同時席卷而來。
在阮禾又想扇我耳光時,我猛地反應了過來,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咬緊後牙槽低吼:“你們是都把當柿子捏嗎?!”
阮禾再顧不得裝溫柔,憤怒地盯著我,“薑挽寧,你裝什麼?你算哪門子柿子?你從小到大被薑述年捧著寵著,根本不知道什麼叫人間疾苦。”
“你知不知道這場秀對我來說多重要?”
“你為什麼要毀了我的婚紗?!”
她像瘋子一樣嘶吼著,雙眼猩紅,腳上什麼都沒穿。
我很快就明白了過來,是壓軸品出問題了,可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我根本就沒碰過你的東西,我連後台都沒去過。”
阮禾冷笑譏諷:“你需要親自去嗎?誰不知道你是薑家大小姐,隻要你動動手,為你鞍前馬後的人多了是了,我知道你喜歡薑述年,可那又怎麼樣?!”
“他喜歡的是我,你玩這種上不得台麵的手段,就不怕他生氣嗎?!”
我皺著眉,“我說了,跟我沒——”
“寧寧,你在幹什麼?”薑述年的聲音從我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