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陷入了寂靜。
三人臉上如同菜色,不知該如何應對。
看著他們狼狽的模樣,我心中很是暢快。
他們以為我不知道白晴才是許暖馨的親生母親,所以才會這樣的肆無忌憚地維護白晴。
可重生一次的我沒有之前的那麼好騙了。
剛回來的那幾天我一直在想,許暖馨是我一手帶大的。
她怎麼會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去傷害照顧了她二十年的母親。
即便是白晴是許瑾深的情人,她也不該如此。
帶著疑惑,我讓好友去當初許瑾深抱養她的醫院去查。
這一查讓我徹底地死了心。
許瑾深和白晴在大學時就是情侶,許暖馨也是兩人的孩子。
隻是當初與我的偶遇讓許瑾深有了窮富之分。
以為富人才能在這廣闊天地昂首挺胸。
於是他開始頻繁地接觸我,最後與白晴分手答應入贅我家。
可就在入贅我家的第二年,他回去祭祖的時候再次和白晴在一起。
兩人纏綿三天,許瑾深回到了蘇家。
九個月後,他收到了白晴打來的電話,告知生了一女。
他便有了謀劃。
讓懷孕五個月的我流產後將許暖馨抱了回來。
之後他便將白晴接到了市裏,買了一間小公寓安頓。
得知這些時,我恨不得將許瑾深抽筋拔骨。
可為了慶典上給他重重的一擊我忍了下來。
就在我深呼吸時,許暖馨打破了尷尬。
一瘸一拐的朝著我蹦了過來,撒嬌地抱著我的胳膊搖晃。
“媽,我是你的乖乖女兒,怎麼會和她有關係,不能因為我的任性你就將我推給別人了。”
“就是,在我們心中誰都沒有你重要,你可是咱家的女王。”
許瑾深連連附和著許暖馨的話,完全沒有看到白晴含淚的眼睛。
對於白晴的眼淚,我很是滿意。
點頭微笑後,將白晴留了下來。
“行了,晚上讓她住客房,我還有事剩下的你們自己安排。”
出門的瞬間,我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
和三個垃圾待在一處,我連呼吸都感覺是臭的。
上車之後,我將家裏的監控係統打開。
隻見白晴坐在沙發上掩麵哭泣,許瑾深和許暖馨焦急地拿紙巾上前輕哄。
白晴奪過兩人手中的紙巾,轉身痛哭。
“你們父女倆都快被那黃臉婆給勾引走了,誰還記得我是他老婆,她母親啊。”
“晴兒你再忍忍,半個月後就是公司慶典,隻要公司到手,蘇念薇就隻是個下堂婦。”
許瑾深眯著眼睛,將白晴護在了懷中。
許暖馨為了表忠心,連忙三指指天。
“媽,你再忍忍,我和爸都是你堅強後盾,到時你就是高高在上的許夫人,而她隻能搖尾乞憐求你施舍。”
兩人兩麵三刀的樣子令我作嘔,決定不再回家。
可許瑾深為了慶典上讓我退位,每天都在我身邊獻著殷勤。
二十年沒有送過的花和基本不下廚的愛心早午餐頻頻送到辦公室。
放在上一世我一定會感動不已。
現在我明白這不過是陷阱之後,都被我通通扔進了垃圾桶。
半個月的時間裏,我們倆都在演戲。
好在時間過得很快,終於等到了慶典的這一天。
就在我興奮著要將兩個白眼狼趕出去蘇家的時候,許暖馨坐在輪椅上端著一杯咖啡進來。
她臉上帶著單純的笑意,溫柔地開口:“媽,這是我親手給你磨的咖啡,快嘗嘗。”
我勾出了淡淡的笑意,伸手接下端在鼻尖輕嗅。
確實比往常的濃鬱,在她的注視下,我輕啟薄唇含住了杯身。
看著時間差不多我便將咖啡杯放在桌麵上,朝著宴會廳走去。
還未推開門,便聽到許瑾深悲哀的聲音。
“我的妻子蘇念薇昨夜出了點意外失語了,公司暫由我接手,今天的慶典也由我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