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瑾深錯愕中,我將電話掛掉。
一晚上好夢。
原以為許瑾深會賭氣等我去哄後才會回來。
不想第二天早上,他們早早地便敲響了房門。
想要開口阻攔時,保姆已經將門打開。
許暖馨抻著拐杖走了進來,許瑾深和白晴一臉凝重跟在身後。
看見我坐在主位上吃飯,許暖馨憤怒地將拐杖朝著我扔了過來。
“媽,你在家為什麼不去看我?還將我的醫療費給停了,你就不怕我和我爸再也不回來了?”
“你們這不是回來了。”
我沒有抬頭看她,繼續吃著早餐。
許瑾深一臉陰鷙的將許暖馨扶的坐在沙發上,隨即將我手中的碗摔在了地上。
滿目怒意瞪著我:“孩子出事你不聞不問,停卡,停醫藥費都不說了,現在還將門鎖密碼給換了,你眼中還有沒有我們父女倆了?”
“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要不是有白晴細心照顧,馨馨怎麼能恢複得這麼快。”
“你要是實在不想照顧馨馨,那以後就將白晴留在家中成為馨兒的專屬保姆吧......”
結婚近三十年,從不知曉他是這樣沒臉皮的人。
為了將情人留在身邊,竟想到了這樣的辦法。
我嘲諷地看了他一眼,沒有開口說話,轉身示意保姆端來剛燉的燕窩。
聽到燕窩二字許瑾深臉色瞬間轉晴,和許暖馨使著眼色。
自從許瑾深抱回許暖馨之後,家裏的燕窩變成了父女倆的專屬。
不是不喜歡吃,而是許瑾深覺得他的那一份是我吃剩的邊角料。
為了不讓他自卑,我選擇了不維護他可憐的尊嚴。
現在他這般不將自己當贅婿,那就讓他回到之前。
讓他看著自己是如何一步步將一手好牌打到稀爛。
接收到信號的許暖馨親昵地望向白晴:“幹媽,你可是我老許家的功臣,以後啊就等著人伺候吧。”
“徐媽,將燕窩端給我幹媽。”
我怒意在胸前轉悠,呼吸濃重。
早已知曉她是個白眼狼,可沒想到她在我麵前也這樣的肆無忌憚。
臉色陰沉的瞬間,許瑾深再次開口:“馨兒總是纏著白晴,認她做了幹媽,你去把主臥收拾出來給她住,說不準馨兒就原諒你了。”
“是嗎?”
在我看向許暖馨時,她好似賭氣地快速點頭。
我冷笑地開口:“我要是不同意呢?”
“那我就再也不認你這個媽。”
許暖馨剛開口,我接過徐媽手中的燕窩朝著她潑了過去。
許暖馨粉色的裙子瞬間濕了,額間的碎發也緊貼著頭皮。
我不顧她尖叫的聲音,冷漠開口。
“養了你二十年,就因為一次沒照顧你,就不認我這個媽,還真是個白眼狼。”
“蘇念薇,馨馨隻是委屈抱怨,你當大人的怎麼能和小孩一般計較。”
白晴幽怨地瞪了我一眼,便準備越過去我去幫許暖馨擦拭。
我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玩味地看向她。
“你隻是一個護工,我女兒受傷缺了點母愛,就真把自己當成蘇家的一分子了?做好本職工作,別拿自己當根蔥。”
話音落下,我將她一把甩到了沙發上。
吃痛聲和父女倆的暴怒聲一同響起。
許瑾深:“蘇念薇,你放開她。”
許暖馨:“媽,你要是敢傷害她,我這輩子都恨你。”
看著兩人的維護,我在三人臉上掃視了一圈,眼神淩厲地瞪著許瑾深。
“不知道的還以為白晴才是許暖馨的親生母親,你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