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上隔間門的那一刻,我終於崩潰。
想起他曾經的諾言是那麼的可笑。
“等事業穩定了,我就娶你。”
“南喬,等有了孩子,我立刻給你名分,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陸衍年的女人。”
全都是謊言。
鏡中的女人眼圈通紅,臉色蒼白。
恍惚間,手機震動。
”陸衍年:怎麼這麼久,快回來“
我沒有回複他。 這是六年來,我第一次沒有秒回他的信息。
電話鈴聲立刻響起,我慌亂地按下接聽,還是本能的恐懼他生氣。
手機那頭傳來嘈雜的起哄聲:“年哥,親一個!親一個!”
“慶祝你和月月女神世紀大重逢,必須抱一個。”
“別鬧。”是陸衍年的聲音。
然後,電話掛斷。
我沒有返回那個令人窒息的包間,一個人站在大雨中,任水滴砸在臉上。
突然,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停在我麵前。
車窗緩緩降下,露出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沈季白?”我驚訝地看著麵前這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記憶中那個跟在我身後喊姐姐的鄰家男孩,現在眼神銳利地看著我。
他下車,三步並作兩步到我麵前,將昂貴的西裝外套披在我肩上。
“許南喬,淋雨把自己當落湯雞,很好玩?”
“你個小屁孩,直呼我大名,叫我姐姐。”我條件反射地反駁,卻發現聲音沙啞得可憐。
“上車。”他不由分說地拉開車門。
我猝不及防地被推進溫暖的車廂,雨水從我發梢滴落,弄濕了真皮座椅。
“對不起…”我手忙腳亂地想擦,卻被他按住。
“陸衍年就是這麼對你的?”
“你還要作踐自己到什麼時候?”
“我沒有…我…”我張嘴想辯解,卻發現自己無言以對。
“跟我走,許南喬。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