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拾好情緒下樓時,教學樓已經有些空蕩,但我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傅安安。
她故意擋住我的路,我無奈抬頭,“有什麼事嗎?”
“你到底是誰?”
我注意到傅安安的目光落在我的脖頸,這其實不是她第一次這麼問我,懸崖事件結束我回學校那天,傅安安看到我像是看到鬼一樣連連後退。
在許浩然眼裏成了我私下嚇唬過她,他徑直將傅安安護在身後,“葉芙清,你要是敢動安安一根汗毛,我都不會放過你。”
那是許浩然第一次對我凶,也是許浩然第一次對我露出厭惡的目光。
我記得那天,我縮在和許浩然最常去的天台角落裏哭。
想到這,我難得地生出心思恐嚇她。
“怎麼?是害怕被人知道你幹的醜事?”
傅安安臉色一白,“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點頭,“你不心虛就好。”
我曾答應過許浩然,要拿下同一屆的省狀元,現在距離高考不到四天,我得抓緊時間複習。
沒想和傅安安再糾纏,我從她身旁略過,不成想傅安安攥住我的手腕,想要搶走紅繩。
應激反應下,我一手甩開她,低聲道,“傅安安,你瘋了!”
我的力道不大,但傅安安還是從樓梯上滾落,我沒反應過來,就看到許浩然跑過來一把抱住傅安安,關心難以掩蓋,“安安,你沒事吧?”
對我時,許浩然的聲音裏滿是慍怒,“葉芙清,你三番兩次的害安安,真以為我不會動你嗎?!!”
我看出來許浩然是真的生氣了,可不是我幹的我不能認。
“是她想要搶我的東西,自己摔下去的。”
傅安安眼底閃過一抹不安,連忙攥上許浩然的手,哭著說,“我隻是覺得芙清的紅繩好看,想看看細節買個同款而已。”
“芙清肯定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別怪她了。”
聞言,我將手腕藏到身後,在許浩然看向我時搖頭。
“什麼都可以,就這個不行。”
這個紅繩是我在抓周的時候,從一眾擺在桌上的物品中,選擇了許浩然自出生時就戴著的紅繩。
兩家人樂的當場給我們定下娃娃親,許浩然更是在小學意識到喜歡的含義時,將紅繩摘下親手戴在了我手上,那之後,我從未摘下過。
許浩然大抵有些意外傅安安要的是這個,但他還是選擇縱容,朝我伸出手,聲音淡淡,“給我。”
我沒動,許浩然皺眉,“葉芙清,這個紅繩的主人是我,我認定誰,誰才有資格戴它。”
我被許浩然說的話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開口,“所以,你喜歡上她了是嗎?”
“是又怎樣?”
指尖被我攥的發白,我咬著牙不讓自己哭出來,火速摘下紅繩後跑下了樓,以至於我沒看到,許浩然黑沉的臉色。
隻是我過於沒出息,沒走幾步淚珠就大顆大顆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