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一眾賓客,攔著他不讓走。
他一把甩開我的手,“婚禮還可以再辦,但小芸的命隻有一條。”
我質問他:“孩子是誰的?你不是說她跟你沒關係嗎?”
他滿臉厭煩,但語氣自豪:“當然是我的,我和她就那麼一次,誰能想到我那麼牛掰,一次就中?”
“再說了,你之前不是說不想生孩子嗎?小芸替你生了,你能無痛當媽,明天你記得包個紅包謝謝她。”
他說完就走,背影很快消失在門口。
我仰頭不讓淚流。
再低頭,我笑容得體,朝一旁打扮得跟個花孔雀似的男人伸手。
“陸大少,救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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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韻,對不起,小芸要生了,我必須回去,麻煩你去跟爸說一聲,婚禮改天再辦。”
我和周修傑在一起五年,父親反對了四年。
最近一年,父親才因為他在公司裏做出了些許成績,才勉強同意我們的婚事。
可現在,他跟我說婚禮推遲?
“何小芸生孩子,跟你有什麼關係?”他扔了西裝就要走,我提著婚紗裙擺擋住他的去路。
何小芸,周修傑家裏的童養媳。
大二那年,我發現了她的存在。
我跟他鬧過分手,可他向我發誓他們已經斷了的。
如今,他卻語氣自豪:“當然是我的,我和她就那麼一次,誰能想到我那麼牛掰,一次就中了。”
“再說了,你之前不是說不想生孩子嗎?小芸替你生了,你能無痛當媽,明天你記得包個紅包謝謝她。”
說完,他扭身就走,背影消失在門口的瞬間,我聽到司儀高喊:“現在有請我們的新郎新娘出場......”
父親因為對周修傑的出身不太滿意,所以婚禮並沒有大操大辦,但請來的都是至親和緊密的合作夥伴。
我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將眼眶中的淚水逼退,思索對策。
轉頭,我瞧見了一旁倚著欄杆打扮得跟跟個花孔雀一般的男人。
“陸大少,救個場?”
......
婚禮如約進行,我挽著陸逸澤的手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他雖然不是新郎,但卻打扮得比周修傑還亮眼,此刻站在台上,也不算突兀。
我之前和陸逸澤就有婚約,是因為我和周修傑在一起,兩家才將婚約作罷。
現如今,看著我挽著陸逸澤的手,父親雖眼含擔憂,但唇角還是掛著笑意。
這個女婿,他是滿意的。
賓客也隻是略有騷動,司儀很快便穩住了局麵。
一場婚禮,換了新郎,也順利異常。
隻是我沒想到,陸家這位新郎,替了婚禮,還想替洞房。
周修傑是入贅,所以婚房布置在我家。
晚上,我一個人躺在大紅的喜床上,看著牆上的婚紗照,隻覺諷刺異常。
白天強忍著的眼淚終於如決堤的洪水泄出,將大紅的枕頭,染成了深紅色。
我正沉浸在悲傷的情緒裏,突然感覺床側一陷。
我以為是周修傑照顧完何小芸回來,扭頭想讓他滾,轉頭卻對上了陸逸澤微挑的眸。
他單手支床,側躺著看我哭紅的雙眼。
除了周修傑,這還是第一次有父親之外的男人進我的房間。
我一時間呆愣在了原地,他突然抬手,擦掉了眼尾的淚珠。
“嘖,我的新娘,洞房花燭在為別的男人落淚,該怎麼罰呢?”
我聽出他語中的曖昧,緊張地往後縮了一下,“你來幹嘛?”
他單手拉住我的腳踝,瞬間,我躺在了床中央。
他上,我下。
他的手輕佻地摩挲著我腰側的拉鏈,“當然是......來要出場費......”
接著,不給我反應的機會,鋪天蓋地的吻便落了下來。
和周修傑的溫柔不同,他的吻,攻城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