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盒裏的東西不多,一張稚嫩的兒童畫,畫著扭曲的家庭場景。
一個破舊的木製小火車,車身上刻著"小文"兩個字,還有一張被撕碎又粘合的出生證明殘片。
出生證明上,母親的名字清晰可見。
但父親那一欄的名字已被故意撕毀,隻能隱約看出不是父親的名字。
這意味著小文可能是母親與其他人所生的孩子?
難道小文是我同母異父的哥哥?
但如果是這樣,為什麼我的記憶中完全沒有他?
為什麼他會在我五歲時突然出現,又在五年後徹底消失?
這些問題一團亂麻,反複出現在我腦海裏。
我一夜沒睡,想知道更多,又害怕知道太多。
姑姑的意外和姑父的失蹤已經證明,這個秘密足以致命。
但我已經走到這一步,不可能再回頭了。
第三天,醫院傳來消息,姑姑的情況惡化了。
重新做了一次手術,但結果依然不樂觀。
姑父仍然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警方現在開始正式立案調查他的失蹤了。
我去警局做了筆錄,但沒有提及照片和那個男孩。
直覺告訴我,越少人知道這件事,對我越安全。
回家的路上,手機收到一條短信,打開一看,我直接呆住。
那是一張照片,拍攝的是我站在父親書房窗前的背影。
照片角度來自對麵樓頂,清晰得可怕。
配文隻有一句話:"好奇心會殺死貓,也會殺死你。"
我立刻環顧四周,街道上行人如常,沒有可疑人物。
但我知道自己被監視了,對方清楚我的一舉一動,包括我發現的那個鐵盒。
回到家,母親正在廚房準備晚餐。
我想問她關於小文的事,但又怕她和姑姑一樣反應過激,更怕她也會遭遇意外。
"媽!姑姑傷得很重,姑父也失蹤了。"我試探著開口
母親的手頓了一下:"警方怎麼說?"
"他們在調查,但沒什麼進展。"
她深吸了口氣:"這些天別出門了,在家待著。"
"為什麼?"
"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母親的聲音裏帶著哭腔。
晚飯後,母親坐到我麵前說道:"峰子,我們離開這裏吧。"
"什麼?"我驚訝地看著她。
"我們可以搬到另一個城市,重新開始,你爸走了,我們留在這裏已經沒有意義了。"
我注視著母親的眼睛,試圖看穿她的真實想法。
她是真的想保護我?
還是在試圖阻止我繼續調查?
"媽,這裏是我們的家,爸爸才剛走..."我委婉地拒絕了。
"峰子,聽媽一句勸,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
她說完,起身回房間,留下我獨自坐在沙發上,心亂如麻。
母親肯定知道些什麼,她可能知道姑姑為什麼會出事,姑父為什麼會失蹤。
她一定知道小文是誰,但她選擇了沉默,選擇了逃避。
我想通了一件事,真相掌握在我母親手中。
無論她想隱藏什麼,我都必須知道。
第四天早上,我做了一個決定,我不能再等待,必須直接從母親口中得到答案。
早餐時,母親看起來很疲憊,好像一夜沒睡。
我拿出鐵盒裏的物品和那條威脅短信,擺在餐桌上。
"媽,我需要知道真相。"
母親看著桌上的東西,臉色刷白。
"你去過你爸的書房?"
"是的,我找到了暗格和這個鐵盒!那個小文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