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甘心。
我想再試最後一次。
化療結束後我休息了兩天,然後拖著虛弱的身體參加顧氏集團的周年慶宴會。
會場燈光太亮,照得我眼前一陣陣發黑。
顧言琛站在台上致辭,目光掠過全場,卻沒有在我身上停留一秒。
就好像我這個顧太太根本不存在。
我忍著胃痛,端起香檳維持表麵風光。
想著等顧言琛致辭結束,我就去找他,把話說開。
“啊!言琛哥哥,我好冷......”林清月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我扭頭看去,發現她衣服全濕了。
林清月指著我,眼淚洶湧:“念念姐,你為什麼要潑我酒?”
周圍人群嘩然。
我後退一步:“我什麼時候潑你了?”
顧言琛大步走來,把林清月摟入懷中:
“蘇念,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不愛你是我的事,你有意見衝我來,我顧言琛的女人絕不能小肚雞腸!”
我愣在原地,喉嚨發緊。
他當眾承認了我是他的女人,是不是還念著一點舊情?
可下一秒,顧言琛又說:“等宴會結束,我們就去離婚,前妻。”
“言琛,我真的沒有推她......”
我張口解釋,卻又吐出一口血。
眼前人影模糊,天旋地轉。
我聽見尖叫聲四起。
我聽見顧言琛不耐煩的聲音。
“送她去醫院,別讓她死在宴會上,晦氣。”
“管家,你要去哪?宴會還沒結束,你得留下來幫我。”
原來他連死,都希望我死得遠遠的。
醒來時,病房裏空無一人。
我躺在床上,感覺不到痛,也感覺不到悲傷。
醫生走進來,皺著眉對我說:
“蘇女士,您的病情惡化了,必須盡快手術,不然活不過三個月。”
“這次手術費用會很高,大約需要三百萬。”
我笑了。
顧言琛把我名下所有資產都被凍結了,想要活命,我還得回去找他。
孽緣啊。
為了活下去,我不斷撥打顧言琛的電話。
電話裏隻有忙音,我卻不敢放棄。
沒有錢,我隻有死路一條。
好在,第二十七通電話終於接通了。
“有事?”冷漠的聲音傳來。
我咬牙忍住哭的衝動:“言琛,求你見我一麵,就一麵。”
“沒空。”他回答得幹脆利落。
“我真的病了,很嚴重,我需要你的幫助......”
電話那頭沉默幾秒:“半小時之內過來,我隻給你五分鐘。”
掛了電話,我顧不上虛弱的身體,立刻叫車往顧言琛發的地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