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想到了陳恪。
我和陳恪是在大學認識的。
有名的花花公子好似對我動了真心。
操場上,他將我抵在籃球架上,舔了舔唇瓣:「隔壁班那個小子是不是找你表白了?」
「蘇暖暖,你敢答應就死定了。」
有些無理,有些霸道。
我的心卻砰砰跳得很厲害。
「為什麼?」
他的吻發狠落下來。
「因為老子喜歡你,你看不出來?」
我以為那就是愛情。
大學畢業後,不顧媽媽的反對,就跟陳恪結了婚。
我以為他是回頭的浪子,卻不知他是狡猾的狐狸。
一直到小希米去世後,我才知道,他早在我孕期就開始出軌。
我生孩子在醫院九死一生的時候,他說是在國外談生意,其實也隻是被當時的女伴纏住了,脫不開身。
我抑鬱症發作的時候,是媽媽一次又一次把我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那時候,媽媽抱著我一遍又一遍地說:「媽媽知道你失去了女兒很痛,可是你忍心讓媽媽也失去女兒嗎?」
我怎麼忍心呢。
她已經五十歲,年輕時失去丈夫,剛剛失去了外孫女,不能再失去女兒。
為了媽媽,我堅持了下來。
可是我在媽媽身邊待不了很久了。
我得了病,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