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厲承瀾睡了五年,但我卻連他名義上的女朋友都不是。
那夜,我又一次被他壓在身下做到昏迷。
半夢半醒中,我在抽屜裏發現一枚鑽戒,以為這段感情終於有了結果。
隱約聽見他和朋友林超凡打電話,“求婚現場布置得怎麼樣了?”我欣喜若狂。
但下一秒厲承瀾就嘲諷道,
“她?身子都被我睡爛了。若不是怕新婚夜弄疼了婉寧,也輪不到她上我的床。”
我這才知道,原來我是姐姐的墊腳石。
我的腦中一片空白,卻總是回想起和厲承瀾那些廝混的畫麵。
因為他喜歡刺激,我就不得不和他在公園、車上還有電影院纏綿。
起初我是拒絕的,厲承瀾總說,做完這次就去我家提親。
直到今晚,我被灌下迷藥,卻意外發現了他的真心。
去我家提親是真的,隻是他要娶的人不是我。
我屏住呼吸,繼續偷聽著電話中的內容,但很模糊。
隻聽見厲承瀾譏諷的聲音,“保姆的孩子就隻能是保姆。要是婉寧願意的話,讓她當個保姆伺候我們的起居,也還不錯。”
我不禁自嘲,五年,到頭來卻隻配做他厲承瀾的保姆。
我母親原是傅家的保姆,我父親酒後將她錯認了旁人,那一夜就有了我。
母親倉皇離去,等她發現有身孕時,卻舍不得打掉我。
她生下我後,將我送還給傅家,若不是奶奶收留我,恐怕我也隨著母親一同跳河死了。
後來奶奶病逝,夫人總是看我不順眼,沒少為難我。
厲承瀾就是這時出現的,他會偷自家的食物給我,“傅婉清,你慢點吃,沒人給你搶。”
也會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說,“以後,我保護你。”
電話掛斷,我佯裝閉眼,厲承瀾替我掖好被角。
我開始恍惚,他對我到底有沒有一絲真情?
第二日一早,我便回了家。
當天下午,就看見厲承瀾盛裝來到傅家。
他甚少穿得這樣正式,得體的西裝襯得他的臉龐更加俊美。
厲承瀾拿出那條我心心念念的寶石項鏈,陽光灑過,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我求了他很久,這條項鏈也不曾買給我。
我躲在牆後窺探,像見不得光的老鼠。
厲承瀾行了紳士禮,“傅小姐,明晚的舞會可願賞光做我的舞伴?”
傅婉寧羞澀一笑,接過項鏈,“厲先生想必是知道的,我從不做任何人的舞伴,除非是我未來的丈夫。”
旁邊的保姆張媽也跟著附和,“是啊,我們大小姐可是自愛的很,不像那位二小姐整日出去鬼混。”
說罷,張媽的眼光一下鎖定了遠處偷窺的我。
而厲承瀾卻連半分目光都沒分給我,他聲音微顫,“婉寧,如果你願意,我明天就在舞會上和你求婚。”
我從未見過厲承瀾這樣緊張的神情。
傅婉寧一臉嬌羞,“厲先生如今是厲氏的繼承人,我怎麼會不願意呢?不過這事容不得我自己做主。若是厲先生有心,應當先問過家父才是。”
我不懂,傅婉寧之前提起厲承瀾時,還說,“那厲承瀾雖然年輕,但骨子裏透著股蠻勁。比起他,我更喜歡他小叔叔,隻年長幾歲,聲音有磁性,性格又溫柔。”
可現在厲承瀾成了厲家的繼承人,她卻又換了一種說法。
傅婉寧回頭看向我,眼神裏滿是張狂與得意。
我卻隻能站在原地,任由指甲嵌入掌心。
厲承瀾離開的時候,我的手機微微一震,是他給我發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