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程洲和李雪的談話內容,我不費吹灰之力便找到了他們口中所謂的“高人”。
也徹底查清楚了兩人的關係。
我原本以為程洲隻是不甘寂寞才和身為保姆的李雪勾搭成奸。
卻沒想到兩人竟然是青梅竹馬,都來自那個窮得叮當響的落後山村。
當初程洲作為村裏幾十年來飛出的第一隻金鳳凰,大學畢業後找工作卻四處碰壁,於是拿著一張泛黃的信紙找到沈家。
爸爸念及和他父親的戰友情誼,破例將他招進沈氏。
又看他為人本分,體貼細致,於是有意撮合我倆。
我當時一門心思撲在工作上,根本沒空談戀愛。
覺得找個老實本的男人守在家裏也沒什麼不好,所以稀裏糊塗地跟他結了婚。
婚後他越發體貼細致,將除工作以外的一切事物都處理得十分妥帖,我樂於享受的同時,也給出了相應的回報,光是給他的零花錢每個月就有上百萬。
可他轉頭就拿著錢在外頭養女人不說,兩人甚至還生了個兒子,跟囡囡隻差一個月。
算算時間,程洲吵著鬧著要去公司工作,並且想方設法從我手上奪權,就是在他們倆的兒子出生之後。
怪不得突然不擺爛了,原來是要給要耀祖囤家產啊。
我盯著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合照,忍不住勾唇冷笑。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接下來的幾天,程洲竟然沒有照李雪的意思,想方設法把女兒弄回家裏,反倒很安靜。
安靜得讓人覺得詭異。
我察覺出不對,於是吩咐助理將女兒轉去了一家會員製的私人醫院。
除了家屬簽字同意,登記在冊的人之外,其他人一律不準探視。
原以為這樣就能萬無一失,可就在女兒各項指標終於達標,即將進行手術的當天,我卻在趕往醫院的路上接到了醫院的電話,說囡囡在醫院憑空消失了。
我心急如焚,用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
調完監控發現,醫院的清潔工竟然早就被收買,趁著晚上消毒打掃的時候將女兒裝進垃圾車裏,推到地下停車場,交給了李雪。
我氣得咬牙切齒,想也沒想便掏出手機給程洲打電話。
卻不想,他的號碼竟然先跳了出來。
“沈瀟,想要見囡囡的話就按我說的做,要是敢報警,我就把她剁成一堆碎肉。”
電話裏,程洲語氣發狠,聽不出絲毫感情,就好像囡囡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一樣。
掛斷電話,我立刻按照他給的地址馬不停蹄趕到城郊的一棟爛尾樓。
剛到地方就被提前埋伏的打手一腳踹倒,緊接著又結結實實地挨了兩巴掌,扇得我暈頭轉向。
“沈瀟,打了老子那麼多巴掌,今天也該還了!”
“老子忍辱負重那麼多年,總算取得了董事會那些老東西的信任,他們已經答應會集體提議罷黜你董事長的職務,推舉我上任。”
“現在,我不僅要讓你眼睜睜看著你那個肥得跟豬一樣的野種去死,還要你親眼見證我寶貝兒子的重生。”
“等儀式完成,我坐上董事長的位置之後,我再送你去跟那兩個忘恩負義的老東西團聚!”
男人雙眼猩紅,臉上滿是猙獰又得意的笑。
“哼,程洲,你還真是一如既往地又蠢又自信。”
聞言,我忍不住勾唇冷笑。
話音剛落,助理便帶著一隊黑衣保鏢趕來。
而他們盼了許久的高人被鐵鏈拴著,正哆哆嗦嗦往前走。
手裏還抱著個嶄新的骨灰盒。
李雪直勾勾盯著骨灰盒,像是明白了什麼,忽然身子一軟,滿臉驚恐地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