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季硯修的臉黑了一圈,在看到地上稀巴爛的玩偶後更是大怒。
一抬手,身後的人如魚貫入。
將這間房翻了個底朝天。
「蘇墨,你怎麼敢真的不愛我?」
「我在你們蘇家當牛做馬十幾年,現在就這點委屈,你都受不了嗎?」
我平靜地抬眼,朝顧安然所處位置看了一眼。
「不然呢?要為了一個玩偶被打得半死嗎?」
他的臉漲得通紅,話堵在嘴裏半天也說不出來。
最終,隻是失望地看著我。
「既然你無情,那我也不用顧忌什麼了。」
「十天後的訂婚宴不會有人接盤的,到時候,我讓你跪著求我留你在身邊!」
我沒有回應。
就當那些感情喂了狗吧。
至於父親留下來的繼承合同,雖說前提是我必須得訂婚。
但按照父親的性格,此事一定有後手。
我如今能做的,隻有忍到那天的到來。
可他們沒想放過我。
顧安然抬起小腿朝我心窩裏踹。
語氣嬌柔。
「硯修哥,人家站累了,你得替我做主啊。」
我垂下眼睛,正想著自己如何動作勝算會大一點。
就被一句話打破了所有幻想。
「你父母的遺物還在我這。」
是季硯修的威脅。
淚水不受控製地掉下來。
我順從的用手捏住她的小腿,輕輕按摩著。
「哎呀,這裏好疼,你會不會按啊!」
稍不如意,我被踹到在地,又爬起來。
幾次循環往複。
季硯修出聲:「算了安然,這樣你的腳會受傷的,我會心疼。」
伴隨著一陣調笑。
兩人親吻的糾纏聲在我耳邊無限放大。
「硯修哥,我好還是她好啊?」
「當然是你,蘇墨,不過就一個呆子罷了。」
「那你還能跟她呆那麼久,真是委屈你了。」
「那安然......你是不是得好好補償補償我啊。」
越來越過分的話語讓我胃裏惡心。
我猛地站起,拚命壓下心底不適。
「我這兒環境不好,你們還是回去完成人生大事吧!」
季硯修不怒反笑。
心情頗好地揮手讓其他人都出去。
他靠近我,語氣篤定。
「你吃醋了。」
我後退一步,伸出手。
「把遺物給我。」
氣壓瞬間又變得很低。
帶著涼意的嘴唇迅速朝我逼近。
近得我似乎能看到顧安然殘留的唾液。
太惡心了。
我當即吐了出來。
「蘇墨!你......你真是好樣的!」
他停在離我隻差一公分的距離,手猛地砸向我身後窗子。
「最後一次機會,你要還是不要?」
我別過頭,沒再看他一眼。
等到那股威壓消失,門口又恢複如常。
我全身脫力般癱倒在地。
第一時間,便是查看那個電話本。
很可惜,灰塵和水讓它麵目全非。
打擊太多,我一時竟哭也哭不出來。
呆坐在地上好一會兒,腦子裏正盤算哪種死法又簡單,又能多帶些人。
鈴聲恰時響起。
話筒那邊是一個沉著的男低音。
「蘇小姐,等我們回來。」
頓了頓,嗓音又轉向柔和。
「也等我回來。」
「履行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