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為妻子白月光捐獻心臟後,董事長妻子以女兒的手術費作要挾,逼我簽署心臟捐獻同意書。
「你換個人工心臟又不會死,可阿華不一樣,跑步可是他的夢想!沒有健全的心臟,你讓他怎麼活得下去?」
心臟手術成功後,妻子為了教訓我的自私自利,故意陪白月光開始環球旅遊。
在我心臟衰竭的第三年,她的環球旅遊結束了。
她回到家,卻怎麼都找不到我的身影。
她惱羞成怒,把電話打給我父母:
「林宇哲死哪去了?讓他馬上滾出來,否則別怪我停了她女兒的手術費!」
可接電話的,隻有我生病在家的女兒:
「阿姨...你找我爸爸有事嗎?我爸爸很久之前就去世了...」
......
電話那頭稚嫩虛弱的聲音傳來,我的心跟著顫抖。
我死那年,女兒還隻是在繈褓中的嬰兒,眨眼間三年過去了。
「你是什麼東西?小小年紀就學會撒謊!你們家大人呢?」
路禹菲的聲音很大,縱然我隻是個靈魂,還是被嚇得一怔。
電話那頭的聲音小了很多,帶著哭腔。
「我爸爸真的去世了,爸爸教過我要誠實的,我真的沒有騙你!」
女兒迫切證明自己的樣子像極了當初我被路禹菲按在手術台上接受換心臟的樣子,無助,慌亂。
「上梁不正下梁歪,根都壞了,教出來的孩子也是黑了心肝的,滿嘴謊話!」
路禹菲直接把電話甩飛了出去,手機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我震驚的望著路禹菲,隻覺得喉頭一緊。
那是我們的孩子啊,路禹菲怎麼可以這麼說她呢?明明我們的女兒乖巧,聽話,從來不會說謊。
不相信的那個人,隻是路禹菲罷了。
路禹菲拿起車鑰匙風風火火的出了門,我的靈魂像是被下了禁製一樣,隻能跟在她身後。
沒想到路禹菲竟然殺到了我家。
門被路禹菲踹得震天響,屋內的女兒嚇得縮在了床的角落,瑟瑟發抖。
我媽一瘸一拐的從屋內走來,一開門,迎來的卻是路禹菲的窩心腳。
「林宇哲呢?趕緊讓他給我死出來,我不就是讓他捐出一顆心臟罷了,竟然敢給我失蹤三年!」
我媽猝不及防的挨了一腳,倒在地上,痛苦得五官扭曲在了一起,她緩緩張口,一口白牙卻被染紅。
我下意識上前,想護著我媽,可我的靈魂直接穿過了我媽的身體。
我差點忘了,我......死了啊。
「阿哲......早就死了。」
我媽苦笑著,一雙眼窩深陷。
路禹菲愣在原地,眉頭緊鎖。
我反而鬆了口氣,隻要路禹菲知道我死了,她就不會為難我的家人,我的女兒了吧。
誰知道下一秒,路禹菲大笑出聲。
「你們還有沒有新鮮的說辭了?像林宇哲那麼怕死的人,怎麼可能死?當初我讓他捐個心臟,萬般推脫,一點疼痛都受不了的人,怎麼會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