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十歲時,被係統綁定,送到了這個平行世界。
係統告訴我,程煜是林芷柔的竹馬,按照原有的劇情走向,二人會走進婚姻的殿堂。
可是程煜表麵斯斯文文,實則是個家暴成性的惡魔,婚後林芷柔會被程煜折磨得精神失常,最後被家暴而死。
我的任務,就是阻止林芷柔和程煜結婚,改變她被家暴的命運。
為了追林芷柔,我無所不用其極。
記得林芷柔隨口提過想喝城東的豆漿,淩晨五點我騎車穿過大半個城市,就為了讓她能在醒來時喝到還溫熱的豆漿。
她發燒到39度,我放棄了升職的機會,連請七天假,寸步不離地照顧她。半夜跑遍全城買退燒藥,清晨熬粥時還燙傷了手。
後來我終於和林芷柔結了婚。林芷柔在婚禮上哭著說我是她此生摯愛,承諾與我永不分離。
那時候我以為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所以拒絕了係統脫離世界的請求。
然而我卻忘了人心易變。
婚後不過一年,林芷柔的一顆心全部撲在程煜身上,程煜變成了林芷柔愛而不得的白月光,而我成了那個粘在衣服上的飯粒子。
但我還是不死心,每當林芷柔去找程煜的時候,我都像個瘋子般百般阻攔。
這反而讓她越來越厭惡我,比起溫文爾雅的程煜,我簡直就是個礙事的累贅。
再後來,她甚至連話都懶得跟我說了。
直到那天,她突然說想給程煜生個孩子。
我當時還以為我聽錯了,我的老婆要和別人生孩子?
“你又不能生,憑什麼攔著我生?”
如此荒唐的事情被她說得理直氣壯。
我頓時氣笑了。
不是不能生,而是我舍不得她生。記得婚前體檢時,醫生說她的體質不適合懷孕,我也不想讓她承受生育的痛苦,所以當即決定做丁克。她當時感動地抱著我說:“謝謝你老公,這麼為我著想。”
如今,這份體貼卻成了她口中的“不能生。”
從那天起,我們陷入漫長的冷戰。
而現在,我終於可以解脫了。
不出所料,林芷柔整夜未歸。
我一個人躺在大床上,一夜好眠。
我在做早餐時,林芷柔踩著高跟鞋,晃晃悠悠地回了家,脖子上還帶著曖昧的紅痕。
我全當沒看見。
做好的三明治擺上桌,林芷柔伸手就要拿。
我用筷子打掉她的手:
“要吃自己做。”
她不以為意地和我說:
“這不就是做給我吃的嗎?”
聽到此話,我抱起雙臂,朝她冷笑一聲:
“你的意思是,你和別的男人出去廝混一夜,我還要給你做早飯?”
她皺眉,聲音裏帶著宿醉的沙啞:
“什麼廝混,話別說那麼難聽。”
大概是要離開了,我此刻也沒什麼心情跟她吵架。
隻擺擺手,讓她自己餓了自己點外賣去。
吃過早飯後,我在廚房刷碗。
想到離回家又近了一天,我情不自禁地哼起了歌。
林芷柔好像看出來我心情不錯,趁機跑來對我說她把家裏的錢都拿去給程煜開紋身店了。
我抬頭看了看這個小小的兩居室,牆皮斑駁,木地板一踩還吱呀作響。
生怕我責怪,她馬上又道:
“阿煜性子散漫,不喜歡被上班拘束。再加上他一直想開一家自己的小店......”
我麻利地收拾好碗筷,擦了擦手:
“行啊,這些事情你決定就好,以後不用告訴我了。”
林芷柔滿臉錯愕,像是不認識我一樣:“謹文,你說什麼?”
我初來這個世界時,隻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沒有家世背景,一切都要從零開始。林芷柔家境也一般,我們結婚時連像樣的婚房都買不起。
現在住的這套房子,還是我工作後省吃儉用買下的。這些年我拚命工作,家裏的錢都是我加班加點熬出來的。
林芷柔呢?說來諷刺,在我的幫助下,她的事業蒸蒸日上,但她從未給這個家添過一碗一筷,她的工資全部都給了程煜,不是幫程煜還車貸,就是給他買奢侈品。
現在更是把我這麼多年的積蓄,眼睛都不眨地拿去給程煜開什麼紋身店。
“你不生氣嗎謹文?”林芷柔的聲音突然弱了下來,“畢竟這錢大部分都是你攢下的。”
我停下腳步,轉身看她:“如果我說不給呢?”
她立刻激動起來:“那怎麼行!阿煜需要這筆錢!”
“所以,你早就決定好了,不是嗎?”我平靜地注視著她。
“我......”
“都拿去吧。”我打斷她,“反正以後都跟我沒關係了。”
她突然慌了:“你這話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我頭也不回地離開,把她的質問關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