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惹怒大夫人
薑擬回頭看了眼身旁的青黛,“我若是不這樣做,還不知道薑夫人要想什麼法子整我。與其等別人動手,不如先下手為強。”
“一回來就跪祠堂,這要是傳出去,薑夫人的名聲怕是不好了。”青黛點點頭,想了想又說道,“咱們就一直這樣跪著嗎?”
薑擬算著時間,嘴角勾起笑容,這個時間點,那人要回來了。
大堂內,薑宇一回來,身上的朝袍還沒來得及脫下,匆匆的喝了口茶提一提神,扭頭問道,“三姑娘呢?不是今日回來嗎?怎麼不見得人?”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廝走了進來,湊近薑宇小聲的說了些什麼,薑宇一驚,趕忙趕往葳蕤軒。
“主君回來了。怎麼都沒人來告訴我。”大夫人還在想著薑擬的事情,一抬頭就見到了薑宇,趕忙走了上去。
薑宇站在屋子裏左顧右盼,沒見到薑擬的身影,一時間有些失落,“擬兒呢?”
提到薑擬,大夫人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搖了搖頭不好多說什麼,隻是輕輕的伸手挽住薑宇的胳膊,“擬兒這個孩子真是的,我不過說了她兩句,竟然就跑去跪祠堂去了,真真是性子太野了,以後可要好好管教才行。”
“什麼!!!”薑宇驚呆了,“你罰了擬兒去跪了家祠?”
“主君你這麼激動做什麼?嚇妾一跳。”大夫人有些不滿意的看著薑宇,沒想到他這麼在乎這個小賤人。
薑宇有些生氣的甩開大夫人的胳膊,大夫人一個不慎,差點摔倒,好在一旁的秦嬤嬤將人給扶住了。
薑宇剛準備離開,走了幾步又覺得不帶勁,回頭指著大夫人說道,“她不過就是個孩子,你和她計較什麼。哎!”
說完轉身匆匆趕忙祠堂去了。
大夫人見平日裏的溫柔伎倆在今日都不管用了,更加在心裏對薑擬不滿,“還真是賤人的種,竟然讓主君這樣對我,我一定不饒她。”
“夫人先別生氣,咱們先去家祠看看才對。”秦嬤嬤站在一旁好心的提心道。
家祠內——
薑擬筆直的跪在列祖列宗麵前,突然察覺到屋外來人了,立刻摸了藥粉在臉上,隨後在大門打開的瞬間,恰當的歪倒身子倒在地上。
“擬兒!”
薑宇心疼的抱起女兒,見她瘦骨嶙峋,臉色蒼白的模樣,心中的憐惜更加深了幾分。
“爹爹,女兒可算是見到你了。”
說著薑擬掐著自己流下了幾滴眼淚,加上這張和母親七分相似的絕色容貌,瞬間讓薑宇心疼的顫抖起來。
之前薑擬還想著薑宇頂多會心疼她,沒想到反應會這般大,好似多寶貝她這個女兒一樣,心裏一時間有些疑惑。
“像,實在是太像了……”薑宇顫抖著身子,忍不住呢喃道。
薑擬好奇的問道,“像什麼?”
就在薑擬要從薑宇的嘴中知道些什麼的時候,大夫人帶著人來到了祠堂。
薑擬隻好作罷,看著薑宇開始做戲,“爹爹,女兒不是故意惹怒母親的,還望爹爹能夠代替女兒向母親求情,饒了女兒吧。”
“你在胡說什麼?”大夫人聽到薑擬的話,臉都氣白了,但當著薑宇的麵也不好多說什麼。
薑擬見狀鬆開父親的胳膊,麵向大夫人跪了下去,哭得可憐兮兮,說道,“女兒是個不懂事的,不知道做了什麼惹的母親不快要這麼懲罰女兒,女兒都認下了,可是女兒不懂事是因為這麼多年從來無人教導,但心中對父親和母親的尊敬是不敢怠慢的,隻求母親看在我無人照顧的份上網開一麵,饒恕女兒吧。”
“我何時懲罰你了,你還在胡言!”大夫人一臉怒氣上前去,薑擬見狀趕忙往後躲,場麵一時間十分混亂。
“夠了!!!”薑宇大聲製止了麵前的大夫人。
“她不過就是個不懂事的孩子,你犯的著和她這樣計較嗎?你何時變得如此斤斤計較了?”
“主君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沒有做過的事情為何要認?”
“難道是擬兒自己跑到家祠來跪著的?她才剛剛回家,知道個什麼?就算你心中不快,也不該就這樣拿著擬兒出氣!”
說完薑宇直接拉起薑擬,對著大夫人說道,“擬兒,從今日起爹爹給你撐腰,看誰還敢再欺負你!”
說完薑宇就帶著女兒離開了,薑擬在靠近大夫人的時候,輕蔑地對著她笑了一下,大夫人的理智瞬間被摧毀,恨不得立刻扒了薑擬的皮。
薑擬來到一個小院子,院子不大,比起大夫人的葳蕤院隻有三分之一的大小,小小的牌匾掛在院子上麵——沁梅院。
薑擬隨著薑宇走進去,立刻聞到了濃濃的梅花香氣,隻見院子裏麵種滿了梅花,每一株梅花都仿佛被人精心照顧過,枝椏都長的極其好看。
“擬兒,從今天開始你就住在這兒吧。”
薑擬點點頭,“一切聽從父親安排。”
薑宇動了動嘴角,想要說些什麼,最終還是忍住了,隻是輕輕的開口說道,“這兒還是你阿娘以前住的地方。”
“阿娘?”薑擬先是愣了一下,沒想到薑宇會突然提起她阿娘,隨後反應過來,知道薑宇說的是她親娘,心中悶悶的說道,“我從來沒見過她。”
“她若是還在,見到你一定開心。”
薑宇說完仿佛回憶起了過去的事情,薑擬將他的神色全都看在眼中,心中冷笑一聲,若當真在意她的親生母親,為何又讓她慘死,還將她扔到莊子上不管不顧,任由自己自生自滅,如今將她接回來也不過是為了讓她代替薑湯嫁到謝家配冥婚,嗬嗬。
父親,你可真“心疼”女兒啊。
這世間,男人的真心最不可靠,真心不假,隻是真心瞬間萬變,當不得長久。
這些薑擬都埋藏在心裏沒有表現出來,往後生活中的很多事情她還要依靠這個爹爹,自然不能鬧得太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