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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衝過來把年年護在身後。

“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我沒有做任何傷害他的事。反倒是你答應我的和離書為何遲遲不見蹤影？”

我站起身來，冷冷盯著她。

可宜玉卻笑得諷刺。

“你還真是跟從前一樣天真，放你離開，好讓沈清河對你愛而不得後拋棄我嗎？從始至終我想要的都隻有你死！”

“龍王村和今晚的事居然都沒有讓沈清河把你浸豬籠，我倒真是小瞧你了。”

宜玉一步一步靠近我，眼神快要把我燒出一個洞來。

“為什麼?你明明什麼都有了，就連我的夫君也一心撲在你身上，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

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著她。

“你一天不死，我就隻能做小伏低，連帶著我的年年也抬不起頭來。”

我扯出個苦笑。

“好，既如此你不如殺了我，我心甘情願給你讓位，歲歲死了，我在這世上早已沒了牽掛，如今不過是苟延殘喘。”

“別急，悄悄告訴你一個秘密。歲歲是我指使村民丟給野獸吃掉的，聽說那孩子死前的哭聲十分慘烈呢。”

宜玉豔麗的紅唇一張一合，說出的話語卻讓我如墜冰窟。

我再也忍不住，死死掐上她的脖子。

“你再怎麼對我都不要緊，可歲歲他隻是一個無辜的孩子，他做錯了什麼啊？”

“他的出生就是個錯誤，有他在，我的年年這輩子都做不了沈家的主！”

我殺紅了眼，手中的力道不斷縮緊。

直到宜玉快斷氣時，沈清河一掌把我推到了地上。

“瘋子！你竟敢對宜玉下這麼重的手，是想她死嗎？”

“要不是我折回來，她剛剛掐住的就是年年，嗚嗚嗚......”

宜玉倒在沈清河懷裏，哭得梨花帶雨。

我冷眼看著這出戲沒再辯解。

“歲歲永遠都回不來了，他到龍王村的第三天就被野獸吃了，沈清河，你與我從此一刀兩斷。”

臉上的淚水止不住的淌，我顫抖著取下腰間的荷包放到桌子上。

“這是歲歲的指骨，是我用清白換來的，歲歲剛出生時，見誰都哭，隻有見到你這個爹爹才會笑，我想他是喜歡你的，指骨留給你，我要走了。”

沈清河的手僵在半空，佛珠串“啪”地斷裂，檀木珠子滾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