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芊芊離宮後,我厭棄齊良的消息一夜之間傳遍了上京。
然後第二天,柳應先就和齊良一塊來了公主府。
嘖——外男進我公主府都不管一管的嗎?沈芊芊一介女流也就罷了。
貼身大宮女聽著我的吐槽,低聲附在我耳邊說了什麼。
這下怪不得別人了,我揉揉眉心,是我自己下令不得阻攔齊良的。
於是,在齊良和柳應先同時踏進宮門的那一刻。
我開口吩咐下去,“下次就別讓齊二公子進來了。”
然後,就轉頭看到了正主。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齊良剛剛略微領先柳應先進門的得意變成了扭曲。
“你來幹什麼?”
我打破了沉寂,看向齊良,又抬抬下巴示意宮人給柳應先看座。
我確實也很好奇齊良這家夥來幹什麼。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我對他,多是年少慕艾,以及對才子的盲目欣賞罷了。
但這也是我單方麵的欽慕,齊良好像一直沒有回複過我的心意。
那如今他又來幹什麼?
我看著齊良漲紅了臉,聲如蚊呐,更感覺心煩了。
我喜歡的是灑脫不羈的才子,不是扭扭捏捏的俗儒生。
柳應先好像看出了我的不耐,躬身揖禮。
“殿下,臣無父無母,不知禮儀,隻能盡自己一片微薄心力,望殿下歡喜。”
柳應先遞上一本厚厚的冊子,我粗略翻了翻,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柳應先,這種東西你要送給我?”
這裏麵是關於我皇兄趙啟的把柄。
投誠,抑或是?
“什麼意思?”我又忍不住躺了回去。
柳應先一拂衣袖,跪在我麵前,“殿下想我是何意圖,那便是我的意圖。”
齊良早被我與柳應先的一來一往弄的有些憤懣,忍不住挑起了我的刺,
“就算殿下寵愛,也不能將入宮腰牌給柳應先吧?這般行徑,也幸虧是殿下,若是平民女子……”
?這是說我不講三從四德?
我簡直要被氣笑了。
他齊國公府與平民相比,他齊良享受了多少特殊待遇,怎麼不說?
我這般行為,比起沈芊芊,收斂了不知道多少。
在我麵前說這種話,當真是我太過於給他臉了!
“應先。”我笑盈盈的起身扶起柳應先,拍拍他的手,並不和齊良搭話。
“本宮還有十幾個這樣的腰牌,你看著分下去吧,各類青年才俊,本宮都是很欣賞的。”
我特意在才俊上加重了讀音,柳應先眸光閃動,應是明白了我的意思。
公主腰牌就像不值錢一樣發了下去,公主府進進出出的青年才子也多了起來。
齊良回去就生了一場大病。
齊國公府一派,也按耐不住,上奏痛斥我的荒唐事。
一連三天,關於我的折子已經堆滿了父皇的書案。
父皇終於把我叫進了宮。